徐恒道:“不可。代军有三万大军,一寨之中便有一万兵马,纵然我全军尽出也于事无补。况且此时代营之中没了声息,我等不知张鹤霄在何处,却到哪里去接应?再者若聚齐全军兵马,代人必然得知,那时他三寨合围,只怕我全军都要陷了进去。璧城再等等,我料张鹤霄定能脱身,此事定有蹊跷。”
秦玉虽心中急切,却也知徐恒之言乃是正理,也只得耐住性子,安心等候。
又过一时,已是卯时,忽闻前方蹄声隆隆,又闻大军脚步声渐近,此时天暗,看不清来的是何处兵马,秦玉急命全军戒备。
片刻过后,见一队骑兵在前,身后无数步兵,手举火把而来,然虽有火光,却仍看不清旗号。秦玉一声令下,郑军将士皆箭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待那队兵马又近些,忽听得一声大笑传来,那隆隆脚步声响竟遮不住这笑声。秦玉听闻,悬了许久的心方才放下,这笑声正是张羽。
秦玉急催马上前,定睛细看。前方骑兵未打火把,步兵手持火把却堕在后边,是以仍看不分明。却见当先那人手中一杆刀映着火光,胸前长髯飘洒,自然便是张羽了。
秦玉叫道:“可是鹤霄回来了?”
那将应道:“是秦制司么?张羽回来了。”
秦玉翻身下马,迎前几步,张羽也急下马相迎。秦玉执起张羽手,见张羽盔歪甲斜,满身血污,急道:“鹤霄可是受伤了?伤在何处?”
张羽哈哈笑道:“制司放心,张羽不曾伤?这血都是贼人的。”忽见秦玉眼中关切之意,感从中来,不禁纳头便拜,道:“劳制司牵挂,是张羽之过。”
秦玉扶起张羽,道:“鹤霄快起来,你辛苦一夜,怎地还要拜?不曾受伤便好,平安回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