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我在那里看见过类似的案子。”

“推理小说千千万,抄来抄去在正常不过了。”

“不是啊,在哪里看见过的呢?”

——

桑博收敛了笑容,鼓起掌来,“有没有人说过,比起忆者,你更像是一位侦探。”

“在我看来,这二者并无本质区别。循着水面上的细微波纹,使用一些能力和技巧,不断深潜,触及人心中最深的秘密,将其打捞,悉心保护……真相不会说谎,「记忆」也不会。”

“常精彩的推理,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只不过,我这还有另一个谜底,您想听听看吗?”

黑天鹅看着桑博的表情,明显一愣,“另一个谜底?”

“大艺术家花火反锁上卧室的房门,用红色颜料制造出了「到处都是血」的假象。而那位第一个冲进室内,并证明她已死亡的侦探助手……

并不是凶手,而是协助她诈死的「共犯」。”

“遗憾,遗憾。亲爱的,你真的只差一点点点点就答对了。可惜,正确答案是——”

原来没有生机的花火慢慢站了起来,“「花火大人的尸体」。「花火」,伪装成了「花火的尸体」。”

花火双手叉腰,“锵锵——是我赢咯。”

黑天鹅微微一笑,“「花火大人的尸体」也能算是一个角色么?”

“怎么不能呀?那三个小剧场,可是每个都出现了「花火大人的尸体」哦。”

“虽说是有些刻意的强调,但也并无不可吧。那…这位桑博先生又是?”

小主,

——

互动城内。

“不对,不对,这是暗示啊!”

“什么勾八暗示?不要碰到什么都说暗示!”

“每个都出现了「花火大人的尸体」,花火扮演花火的尸体!这是明示了呀!”

“匹诺康尼刚好死了三个人,然后三个人都扮演了自己的尸体。”

“不对啊,流萤都变成流萤酱了,怎么个意思?”

“难道是暗示知更鸟?”

“哈哈哈,你们都信了!信了!这明显就是在诓骗你们,给足一些无用的信息,让你们以为其实角色没有死,减弱你们的火力。”

“这个推理也没有毛病啊!”

——

桑博深鞠一躬,“美丽的女士,我一早就向您坦白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帮朋友送封信而已。”

黑天鹅自嘲一笑,“原来,是我从最初就落入了愚者们的陷阱。”

花火冲着黑天鹅眨了眨眼睛,“亲爱的,何必这么认真呢?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至少我很开心呀。

你拿走「记忆」,我收获「欢愉」,我们能从彼此身上各取所需。既然这么投缘,你我又都是孤身一人…何不与我同行,一起跳支双人舞呢?”

“哦…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一位假面愚者向我发出了合作的邀请?”

“一场空前绝后的好戏就要在匹诺康尼上演了,来不及登台的人,就只能退居幕后。

要欣赏这出戏剧,你只能凑上台前,站到聚光灯下,看一切围着你手舞足蹈——跟我走吧,这里才是最好的观众席!”

黑天鹅闻言微微侧头,“虽然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破坏家族的藩篱。但我已说过,忆者帮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另外,我也不觉得你孤单。哦,我不是指他,而是说你背后……

雇佣你来匹诺康尼的那位,应该不希望你和其他势力暗中来往吧?”

“你怎么知道的?”花火的惊讶转瞬即逝。

“虽说记忆就像深海,但想一鱼两吃…海里的鱼可未必合你胃口哦?”

“那你的意思,是要拒绝咯?忆者…你觉得你能安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