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回到台湾,总算是空闲下来可以四处走走,开始着手检查台湾的民生工作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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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招安的事情,先放一边,那事还早得很。
那招安方略,就算是800里加急,来回也要半月。
那方略的内容可行还是不可行?朝堂诸公吵架,怎么着也要吵个十天八天的。
这来回一倒腾,最少一个月过去,下一步的工作细节,还得等一个月后才能谈。
虽说这上个月台海在打仗,但战争并没有影响台岛上的机关正常运行。
临时管理委员会,依然按照最先商量好的步骤,按部就班的在向前推进。
西班牙人送来的战马中,小马被作为种马送去了浪漫岛。
大少准备过几月就下狠手,封锁浪漫岛到朝鲜的海路,切断济州城与朝鲜的联系。
并把汉唐山火山口那个牧场抢下来,强行征收牧场的几千匹战马。
还有新建的四处种白猪养殖培育场,东山脚下的奶牛养殖场的牧草种植情况,这些都是目前比较重要的。
台湾现在有三万多人的俘虏队伍,不能就这么闲着,委员会安排朱春良带着民兵从战俘中清点出那些会手艺的人,调去南日岛和九龙岛修海关城。
剩余的俘虏每五百人一队,被分为六十支开荒队,开始在台中和台南开垦荒地,建设村庄。
在福建灾民移民到来之前,台中和台南需要建成六十个村庄,还要有最基本的,初步开垦出来的生地。
这样灾民移民过来的时候,就现成的地可以种了。
这六十个村庄还要提前安排好两名村长和五名生产队长,才能让移过来的村民快速的融入生产队这个集体机制。
为了选出这六十个村子的合格村长和生产队长,临时军事管理委员会,可是伤透了脑筋。
把在成山头和希望岛的一些进步村民都调了过来,只为充实农村的基层干部建设。
七月初六,种花桂英带着小股舰队回港,只是带回来一两百人的小股海盗。
台海大战结束快一个月了,台海周边大大小小的岛屿都已经被扫荡了好几遍。
就连琼州北部湾的那些岛屿都被扫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郑芝龙郑芝虎两兄弟的踪影,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种花桂英见到大少,无奈的说了这个情况:“少爷,那个郑芝龙真的太能藏了,我们把舟山群岛到琼州北部湾的大小岛屿都已经找遍,也没发现他俩的踪迹,这两兄弟要是找不出来,早晚也是个麻烦。”
“没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估摸着他应该是跑到日本去了。
不过没关系,郑芝龙的事情先放一放。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全力去捞福建的那些灾民。”
大少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桂英:“姐姐你看看这信,这是熊文灿开给你的招降条件,你看看内容心里有个准备。”
桂英结果书信看了一遍,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少爷,这些条件不就是当初我们商量好的吗?他们愣是一点条件都没改啊。”
程风笑笑:“现在福建的灾民越来越严重,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够带罪立功的,就是把你招安了。
这事要是完不成,他们就没有办法将功补过,那他们的仕途可能就完了。
所以当我和他们提出来这些条件的时候,他们都没细想,直接就答应了,让我来和你谈细节呢。”
“那我现在就要答应他们吗?”
大少摇头:“现在不需要答应他们,他们也要等朝廷的旨意下来才能做最后的决断。
再等十来天,我再过去一趟,告诉他们已经谈妥了,别的要求你都没有,你只要求要福建海防总兵职。
这样再随便谈上两次,能保证在福建海防的位置是个参将就可以了。
这几日你就别再出海了,安排一下,把那些缴获的战船清理清理,凡是能用的都安排好人手,准备到对面去接人。
另外还有一件事,在接那些灾民的时候,你们要用心筛选一下。
把那些家庭比较完整的,年轻劳动力比较多的人家,单独挑选出来一千户交给红玉送到南瞻部洲去,咱们现在须要着手打造南瞻部洲那个安全大后方了。
如果浙江和广东的移民事宜能够谈妥。那就把浙江和广东的移民也单独挑选一千户出来,送到南瞻部洲去。”
七月初七,七巧节,浙江巡抚张廷登刚从浙江各地的灾情现场回来,看着那满地的灾民,他也是心急如焚。
找过当地很多富户,希望富豪们能够出钱出粮救济灾民,一提到要出钱出粮赈济灾民,大多数的富豪都开始在那里哀嚎哭穷。
最后看在他堂堂巡抚大人亲自上门求援的面子上,眼里含着泪,心里滴着血,勉为其难的给个十石二十石的粮食表示一下意思。
这些富豪的举动,直接把张廷登气了个半死。现在浙江的灾情很严重,可他有什么办法,官府没钱没粮。
粮仓里到底有多少粮食他也不知道,想要开仓放粮,报上去的放粮奏书如同石沉大海,迟迟没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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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情再继续下去,浙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张廷登有些心灰意冷,想自暴自弃。
就在这个时候,张廷登收到福建巡抚熊文灿的书信,看见书信里熊文灿的提议,张廷登觉得这个主意好。
书信里说,要等到朝廷的旨意下达之后才能移民。
可是张廷登哪里等得朝廷下文书,现在浙江的灾民都快要渴饿而死了,他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知道了东番岛有人愿意接受灾民,张廷登毫不犹豫,马上派出一支船队前往东番岛,商议移民的事宜。
至于对方会不会接受招安这个问题,张廷登认为那是福建巡抚的事情,与浙江无关。
而两广总督李逢节收到熊廷弼的书信,看了信的内容之后,面无表情的把书信扔在了一边。
利用海寇救灾民?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熊文灿是咋想的?凭啥认为老子会配合他的工作?
老子马上就要高升,再等几天就要离开广东了,这广东的灾民死不死关老子屁事。
就这样,广东的灾民救治工作,被束之高阁。熊文灿写给两广总督的书信,除了李逢节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内容。
直到七月底,新任两广总督黄尊德到任,广东才开始解决灾民问题,可惜耽误的时间太长,广东已经是尸横遍野,人口损失严重。
七月十五日凌晨,宁静的台北天空突然想起了铛铛铛的声音,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了整个台北城的上空。
经过一个多月的扩建,中国大地上的第一座钟楼终于建成,并在七月十五日的凌晨,开始了第一次试报时,台北城率先进入了时钟时代。
同一时间,北京紫禁城皇极殿,前宁远守将袁崇祯正在接受皇帝的考校。
崇祯帝问:“袁爱卿认为,辽东兵事何时能够平定?”
袁崇焕一点也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如果辽东的战事由臣全权负责,臣有把握,在五年内为陛下肃清边患。”
崇祯闻言言心喜:“如果朕把辽东全权力交负爱卿,爱卿真有把握,五年平辽?”
袁崇焕一听皇帝这口气,就是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开始为自己的大话找补。
“陛下,边臣效命,动忧掣肘。吏部用人、兵部指挥、户部措饷、言路持论,皆与边臣尽相呼应,始可成功。”
崇祯说得有理:“爱卿说的很有道理。”
袁崇焕见皇帝相信了自己的话,又开始为自己的言语打补丁,希望能够打消皇帝的幻想。
“恢复之计,不外臣昔年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旁着之说。
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边臣所能为。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
何以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
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
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难。
陛下爱臣知臣,臣何必过疑惧,但中有所危,不敢不告”。
在袁崇焕的激情描述之中,崇祯帝心花怒放,当场表示:“袁爱卿,朕信你,只要爱卿要求的条件,朕都满足你。
多头独自为政,不便于管理,那就撤了登州巡抚,蓟辽巡抚,天津巡抚。
朕任命你为辽东总督,兼右副都御史,挂兵部尚书衔,督师蓟辽、登莱、天津军务,镇守宁远。
蓟辽、登莱、天津,宁远所有军械钱粮,全由爱卿统一调配。”
就在大家一片祥和的声音中,一个人出列对皇帝一礼:“陛下,臣有奏。”
小皇帝一看,是户部尚书毕自严,皇帝抬手示意:“准奏。”
毕自严奏到:“五年平辽是大事,可国床空虚,辽东军饷难以保障。”
一听缺钱,崇祯皇帝一个头两个大,眼睛环视左右:“众位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内阁大臣张瑞图出到奏到:“陛下,臣认为,户部即没有钱粮,自当全国增收练饷,以解燃眉之急。”
崇祯不知道如何决断,又环顾左右:“众卿以为如何?”
朝堂上左右两班禽兽纷纷出列,恭敬一礼:“臣附议。”
众禽兽都同意增加练饷,小皇帝觉得这一个决定应该是没错的。
为了配合袁督师五年平辽大业,保障辽东军饷充足,仁慈的祟祯小皇帝,疼苦的叹息一声:“为了五年平辽的大计,只能再苦一苦大明的百姓了。
不过只是苦五年,五年,五年而已。百姓们在咬咬牙,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大明的百姓,正顶着高照的艳阳,在田间地头寻觅可以充饥的野菜野草。
晴天忽然一个霹雳,练饷横空出世,这一下,辛苦采挖的野菜都不够上税了。
袁崇焕从皇宫里走出的时候,那是两袖都闪着金风,看上去意气风发。
明朝历史上管辖面积最宽,军政权力最大的辽东总督师就这样产生了。
然而,在风光的后面,袁崇焕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