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被人重新摁在地上,无能为力地嘶吼道:“不可啊,太皇太后不可啊!求您放过皇后娘娘吧。”
“嬷嬷,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皇太后既要我死,我自然非死不可。”
苏麻喇姑听出皇后话里的不对劲,站出来辩驳道:
“皇后娘娘,您做下的错事罄竹难书,依兰花之事更是涉及到了万岁爷,是可忍孰不可忍,太皇太后为了万岁爷的安危,更是为了维护天家的威严。
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却成了太皇太后要打击报复您了?说句不中听的话,无论这中宫的主人是谁,都碍不着太皇太后的事,都得孝顺太皇太后,尊敬太皇太后。”
皇后仿佛已经认命了,干脆摆烂,将自己心中积攒的,对太皇太后的不满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呵,公道自在人心,太皇太后一直对臣妾不满,如今更是想要直接要了臣妾的性命,究竟是您担忧万岁爷,还是不想紫禁城有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好堂而皇之的插手万岁爷的后宫。“
“放肆!皇后,你在说什么胡话!”见皇后说得越来越不像样子,皇太后也不能再当个哑巴。
在皇太后心中,她的皇额娘为了大清奉献了一辈子,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如今还要被一个孙媳这样质疑,怎能不叫人寒心。
听到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许多人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吉鼐与惠嫔对视一眼,领着一众庶妃跪下,劝慰道:
“太皇太后息怒,皇后娘娘许是癔症发作了,才会口不择言。”
惠嫔眼底闪过一丝窃喜,她当庭状告皇后媚上,一则是为了事发之后,将自己的干系撇清,二则将事情闹大了,给赫舍里氏的罪名再添上一条。
她本来也没想着这一次就能扳倒赫舍里氏,不过是“愚公移山”,总有一日,皇后这座大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可是,赫舍里氏太不得人心了,所有妃嫔都想要她死,一同进言之下,本就对赫舍里氏不满的太皇太后,竟然直接下定决心,要处置了赫舍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