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宗没再多言,确实,萧廷善无权无势,空有世子之名,想要笼络住高手并不容易,故而不可能用重要的位置养着一个废人。
想到这,萧廷善不由得又想起沈舒意来。
他都做不到的事,那个女人又是如何做到的?竟有那么多高手愿意跟随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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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意回房后,让琴心去给小舅舅送了个消息。
“告诉他沈静麟那边可以动手了。”
“是。”
她等了许久,一直在等秦雪蓉或者说秦家查到沈静麟的消息。
她要她明知道一切是她所为,却又无可奈何,要她清楚的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大喜过后的绝望。
沈舒意继续作画,神色专注,倒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
不多时,金珠从外面进来:“小姐,王太傅家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说说。”沈舒意头也没抬。
“王啸公子一直同天香楼的那位红袖姑娘牵扯不断,将她视为知己,更曾扬言要替她赎身,娶她回府,奈何王夫人银两管的很严,那红袖姑娘又要价极高,平素王啸公子多去捧场,故而始终筹不够银两……”
到后来,王啸公子索性当街卖起了字画,直把王太傅气的追着他打断了几根板子。
沈舒意头也没抬,轻声道:“然后呢。”
然后王夫人看不下去,给了天香楼的老鸨和红袖姑娘各一笔不菲的银子,要求就是不准王啸再见此女。
王啸得知后,怒不可遏,这才有了那日天香楼外的一幕。
好在那天香楼的老鸨也算识趣,知道王太傅不好得罪,何况王夫人仁善,给了那么大一笔银子,所以倒也说到做到,当真没再让王啸踏进过天香楼的大门。
只不过,王啸痛失所爱,不得相见,整个人彻底颓废下来。
这段时日,日日酗酒买醉,时常在天香楼外又喊又叫,直把王太傅气的要被他扫地出门,再不愿认这个儿子。
沈舒意缓缓放下笔,净了净手道:“想来王夫人最近正焦头烂额。”
摊上这么一个儿子,还是独子,换做是谁都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