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后,柴彬、萧廷善、闻人宗几人带着一队侍卫,直接闯了进来,大肆开始搜查。
因着已经夜深,一行人倒是没来得及都赶到院子里。
沈舒意自然也没动,只是在搜查前,让几个丫鬟处理了房内外的血迹,至于谢璟驰,他拿着从沈舒意那讨到的伤药,在里间简单处理了伤口后,换了套沈舒意让琴心买来的男衫,让玉屏简单改了几处。
而后房门大敞,神色冷峻的男人便坐在桌前,同沈舒意对弈。
黑白两色的棋子相对于棋盘之上,两人都下的飞快,短短片刻,棋盘上已经布满大半。
这时,柴彬、萧廷善几人已经闯了进来。
清冷的月光下,简陋的房屋内,少女身着浅紫色襦裙,简单的发髻只用了一只玉簪挽起,垂落的裙摆极地,荡漾开一片片涟漪,清冷而美丽。
少女手执一枚黑棋,葱白的手指晶莹剔透,格外好看。
而此刻,坐在对面的男人身穿一件墨色锦袍,袖口和领口处绣有碧色竹纹,腰系白玉麒麟带,一张俊美的面庞轮廓分明,狭长的凤眼带着生人勿近的冷肃和深沉。
许是因为听见动静,男人缓缓抬眸,那双凤眼又显出几分邪肆和妖冶来,多了些慵懒。
对上那双眼的一瞬,萧廷善只觉得一颗心,像是骤然被什么东西攥紧,无端的危险感油然而生,仿若自己被什么猛兽盯住,偏他又说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这个谢璟驰,绝非池中之物!
只是沈舒意才回京不久,怎么会同谢璟驰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
柴彬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遇见谢璟驰,眯了下眼开口道:“沈二小姐,好久不见。”
沈舒意抬头看向柴彬,不由得笑道:“柴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又添了一身的伤。”
提起这事,柴彬不由得想起在三皇子猎场颜面尽失的一幕,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听闻沈家来玉佛寺祈福,倒不知沈小姐怎么深夜私会外男。”
沈舒意莞尔一笑:“柴公子自己沉迷于男女之事,所以便看什么都是如此。”
一句话,再度让柴彬脸色难看,当即想起沈舒意也是知晓自己外室和私生子的知情人。
眼下他和安乐郡主婚事在即,这个时候决不能出现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