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沈景川也颇为尽兴,亲自来过这一遭,心下对清远侯府也另有了些思量。
沈舒意和沈景川离开时,一行人俱是到门前相送。
走后,沈景川见着赵老夫人送给女儿的两个匣子,温声道:“你外祖母疼爱你,日后你若是得空,可以常来同她们走动。”
“父亲说的是,只是不知娘那里……”沈舒意缓缓开口。
沈景川皱起眉道:“放心,这件事为父自会同她去说。”
沈舒意露出一抹笑意:“多谢爹爹,爹爹今日看起来十分尽兴。”
沈景川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事实上,他心下对清远侯府亦是有愧,当年他迎娶赵德容时,官位并不高,哪里配得上堂堂侯府的嫡出千金。
但他和赵德容确实两情相悦,赵德容坚持,老侯爷和老夫人又通情达理,便也就应了。
而后几年,岳丈家虽然算不得格外显赫,却也对他照顾颇多,从未给过他脸色。
大舅哥人重情义,对他更是没得说,小舅子亦是颇有眼色,对他敬重有加。
是以当年和清远侯府断绝往来,他确实是心中有愧的。
只不过年头一久,便也就习惯了。
毕竟人在朝堂,不能只讲情义,他还年轻,还想再往上爬一爬。
“你外祖母给你的东西,回头你自己收好,你也到了快成亲的年纪,手里不能没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