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保恍然大悟,“小姐,你,你已经知道……”
“那时,你们若向我坦白,今晚之事便不会发生。即使发生,我也可以看在你们的坦诚,不包庇亲人,从轻发落郑牧。”
“唉!”郑义保懊悔地叹口气。
“溺子犹如杀子。”周寒上前将程芹扶起,郑义保赶紧接过来。
“你们纵容郑牧所为,替他隐瞒。事到如今,还要为他求情。你们可想过,今次郑牧偷了东西得手,没有受到惩罚,他便会如赌博般上瘾。以后,只要他输了钱,便会再去偷。一次,两次,终有被人抓住之时。那时,他可能会被人打断手脚,甚至要了性命。”
程芹身子一软,跌在郑义保的怀里。
郑义保又叹一口气,“大小姐说的对,是我们糊涂了。”
“大小姐,郑牧是我们俩唯一的儿子,我真怕他……”程芹又大哭起来。
“你们放心,我会让人去打招呼,不会太难为他。不过,朝廷律法该如何判他,我不会干涉。”
程芹垂着头,没有说话。
“多谢大小姐。”郑义保弯了弯腰,“我们退下了!”
“嗯!”周寒点点头,然后道,“你们安心在李家做事,不要多想。”
“出了此事,夫人恐怕也容不得我们了。”郑义保说完长叹一声,扶起程芹往回走。
“你们若想走,我不留你们。若想留,我会在娘亲面前为你们说话。”
郑义保大喜。家乡的房和地,早让郑牧卖了,他们夫妻年纪大了,还能做什么生计。李家老爷夫人都是宽厚之人,这样的主子难找,能留下来是最好的。
“多谢大小姐!”郑义保跪在地上朝周寒磕头。
周寒往内院走去,身后跟着朝颜和夕颜。她们穿过前院,刚进内院,便听墙头有动静。周寒还没待抬头看,一个影子跳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