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继续打!”叶川冲着刘显吼了一声。
刘显慢慢抬起又青又肿的脑袋,低声说了句,“让我缓缓!”
宁远恒和叶川以为刘显想要招了,便没有再逼迫他。
刘显站起来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叶川,然后向周围扫视了一圈,突然拔腿,向牢房一面的石墙撞去。
“不好!”宁远恒暗叫一声,也来不及拦阻了。他一步跳过去,伸腿向刘显下盘扫去。
刘显虽然冲得猛,但被宁远恒这一扫,身体立刻失了重心,向前斜倒去,前额磕在石墙上。刘显脸朝下,滑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居然想自杀!”叶川追过来,惊讶道。
宁远恒将刘显翻个身,摸了摸鼻息,发现刘显只是昏厥,放下了心。
“足以见得,刘显身后那人的可怕。刘显这么自私贪婪的人,宁愿死,也不说出那人。”
“他怎么办?”叶川指着地上的刘显问。
“一时也审不出来了,先耗他一阵,把他身上的戾气消磨下去,再审。让狱卒看好他,不可再出问题。”宁远恒说完,转身向牢房外走。
走到牢门前,宁远恒又站住了,道:“让人把他捆起来,别让他再自杀。”
宁远恒回到刺史府大堂时,徐东山也刚回来。
徐东山上前来回报道:“大人,刘显想偷运走的财物已经清点出来了。银子加银票,一共有十三万六千余两,金子两千余两,还有锦缎、丝绸、房产、地契若干。刘显的小妾还供出,刘显在莱公县一家当铺中存了不少东西,其中有不少珍奇古玩,金玉器具。”
徐东山说完,拿出了一张清单,交给宁远恒。
“我滴个乖乖!”一旁的叶川惊叹道,“这么多钱,我一辈子也花不完。”
“他一个县令,一年俸禄能有多少,还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徐东山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