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你给我带消炎膏了吗?”
“阿龙,是你吗?”
马秋龙并不回应,想起她朝那里挠了挠,还把手伸到鼻子边闻的动作,条件反应性地耸了耸鼻子。
让他感觉想吐的是,一来到石像帐篷的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鼾臭味。
于是屏住呼吸,伸手掀开布帘门。
只见刀哥把鼻涕都哭了出来,两只眼睛的边角全是眼屎,黑眼圈很严重。
嘴巴两边也有一些白白的沫,一脸的消瘦。
目光再扫向他的大腿夹侧和膝盖处,马秋龙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新屎摊在旧屎上,五颜六色的;
那条网孔破裤衩上积着厚厚的一层半软不硬的黏屎;
恶心!
见面具人突然到来,刀哥立马就停止哭泣。
他甩了甩头,深呼吸了一口说道:“兄弟,求求你了,让我躺下来,要不,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马秋龙嘴里没有含变声丸,不想开口说话,就算是说了刀哥也听不见。
于是将矿泉水的盖子拧开,随手摇了摇,刀哥立马就张开了嘴巴。
只见他的舌头上有一层厚厚的舌苔。
出于人性化的考虑,马秋龙给他喂水多了点耐心。
等他咽下去后,瓶子再翘起。
给刀哥喂完一瓶矿泉水后,接着把冷馒头塞进他的嘴巴里,然后朝他伸出两指,往帐篷外头指了指。
刀哥连忙将嘴里的馒头咬掉三分之一。
剩下的三分之二直接就掉到了他的脚边,滚了一下,沾上黑绿色的粘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