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沉熟练的摇动赌具,里面的骰子快速滚动。此时左边的灯笼突然掉落,砸落在一个路人身上,众人惊呼。
方沉只是看了一眼,淡定的将赌具扣于桌上,“开吗?”方沉问道。
楚清歌用手指在凌知念的背上写字,凌知念心中明晰,“开,我开大,一通。”
方沉一听,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她心中暗自思忖,“听刚才骰子的声音,应为四个点,她猜错了。”方沉此时打开赌具,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三个六。方沉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众人们一看凌知念押中了,瞬间哄闹起来,“厉害厉害!开门杀,方沉姑娘这么久终于遇见对手了。”路人赞叹道。
方沉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只见她收起了刚才的轻视,看向凌知念,“姑娘,继续。”
只见方沉摇动赌具,闭上眼睛微微去听赌具里骰子的声音,“这声音,应是半顺,绝不会出错。”方沉心中暗自思忖。
此时方沉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不长眼啊,你踩我作甚。”小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
方沉被打扰,睁开眼,扣在桌上,“开大开小。”方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凌知念此时紧张的看向楚清歌,楚清歌一脸淡定,“方姑娘,开吗?”楚清歌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方沉随即抬起眸子,看向凌知念,“姑娘,开大开小。”凌知念此时感受到楚清歌的手指滑动,已知晓答案,随即自信起来,“还是大,顺子。”方沉的眉头紧皱,看着洋洋得意的凌知念,此时赌具揭开,竟然如凌知念说的一样。
周边观看的路人们纷纷叹为观止,“天啊,太不可思议了,这再有一局,女赌神的封号就要拱手送人了。”路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方沉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望着面前的骰子,又看向对面的楚清歌,“方才我仔细探听点数,为何到了揭开就会变。”方沉心中疑惑不已。
方沉一副思考的样子,最后她淡然一笑,看向对面的两个小厮,两个小厮点头。
“姑娘实力非凡,那就请最后一局,我方沉愿赌服输。”
凌知念此时高兴的看向楚清歌,楚清歌也回以微笑,“好。”凌知念的声音中带着诡异的兴奋。
只见方沉气势汹汹的摇起了筛子,此时就在筛子要落下之际,身后两个小厮上前,一个小厮趁楚清歌不防备,发出银针定住穴位,另一个拿着一个麻袋把楚清歌套走。
方沉把赌具扣在桌上,看向凌知念,“姑娘,还开吗?”
凌知念此时看向身侧,却发现楚清歌已经不见踪影,“别看了,画舫不允许有不干不净的人。”
凌知念意识到楚清歌被抓走,立马拍桌而起看向方沉,“方沉!你把他带哪儿了?!”方沉示意,小厮们把围观的路人们都轰了出去,只剩下凌知念和方沉,“当然是沉塘喂鱼了,你别急,该你了。”方沉大手一挥,随即两名小厮来绑住凌知念,凌知念挣扎,看向方沉,“你把楚清歌放了,方沉,方沉!我有话问你!”凌知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此时方沉已经毫无兴趣,她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腌臜之辈,扔下去。”
凌知念也即将被扔进水里,关键时刻,凌知念大喊一声,“白含烟你是否相识?!”
方沉此时听后脚步顿住,小厮们正准备松手,只见方沉慌忙拦住,“且慢!”方沉的声音急切。
小厮们把凌知念放稳,凌知念喘着气。
“你是她何人?”
凌知念却坚定的看向方沉,“我是她女儿,凌知念。”
“月下舞剑图的落款是你吧,方沉,我找你许久了。”
小厮们把楚清歌带了进来,楚清歌一脸不爽,此时凌知念担忧的看向楚清歌,“你没事吧?”
方沉看向楚清歌,“知念已与我讲明情况,不打不相识,还请楚公子见谅。”
楚清歌听后只好抿抿嘴,“无妨,正事要紧。”
方沉此时一改刚刚冷漠不羁的态度,温和的上前拉住凌知念的手,“好在是你机灵,不错,这点像你母亲。”凌知念看向方沉,顿觉眼神的变化,“这眼神,看起来她与白含烟感情颇深啊……”
“此番前来,我正是想要向您询问,关于我娘的下落。”凌知念一边说一边踱步,“安婆死了。”
方沉听后面露难过,“我已听说。”
“当年我娘失踪也十分蹊跷,这些时日我日思夜想,还请告诉我关于我娘的过去。”
方沉此时却上前拉住了凌知念的手,眼含热泪,“知念,时至今日,你应叫我一声姑姑。”
方沉一副回忆的模样,“我是你母亲白含烟的结拜姐妹,你母亲失踪之后,我曾陪伴在你左右,但后来被太尉府察觉,我无力近身。”
“后来看你在太尉府也算平安,我随即离去一直在调查关于你母亲的消息。”
“那可曾有过新的消息?”
方沉落寞的摇摇头,“不曾有,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未曾离开。”方沉说着话,不觉泪水落下,凌知念掏出手帕为其擦泪,“方姑姑重情重义,我母亲若是还在,一定感激涕零。”
“姑姑,这些年知念在凌府备受欺负,对母亲的消息都是听那些恶妇所言,不知真假。”
方沉听后缓缓叹了口气,“如今多起事件牵扯进去,安婆的死也毫无头绪,还望姑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