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笙兴奋地说道:“小姐,王爷的马车到了。”
凌知念看着眼前的马车,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她拖着虚累的身子,缓缓地走向马车。楚清歌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搀扶凌知念上车。然而,凌知念却反常地拒绝了他。
凌知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她说道:“楚护卫,今日你就不用去了,有王爷在,我很安全。”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在刻意与楚清歌保持距离。
楚清歌伸出的手落空,他愣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失落,他看着凌知念,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凌知念还在介怀被他倒掉的血引,心中充满了愧疚。
凌知念没有再看楚清歌一眼,她径直登上了马车,宝笙也跟着上了车,然后放下了车帘,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地驶离了太尉府。
楚清歌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凌知念,他必须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车内的凌知念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宝笙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为她扇着扇子,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凌知念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她一方面对楚清歌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失望,另一方面又对他有着一丝牵挂和不舍,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楚清歌,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否回到从前。
马车终于来到了湖边,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名门贵族的小姐们。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画笔,正在欣赏着美丽的湖景。王爷站在湖边,微笑着迎接凌知念的到来。
凌知念下了马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王爷行礼,王爷看着凌知念那疲惫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关切,“凌小姐,你看起来很疲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凌知念微微摇头,“多谢王爷关心,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王爷点点头,“那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一起赏湖画画。”
凌知念在宝笙的搀扶下,走到湖边的一个亭子坐下。她看着眼前美丽的湖景,心中却没有一丝欣赏的心情。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清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烦恼。
郊外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同棉花糖般飘浮在空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和青草的气息,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绿色,仿佛一幅巨大的水墨画。
湖边,一座精致的小榭静静地伫立着,小榭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朱红色的柱子与雕花的栏杆相得益彰。亭顶覆盖着青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小榭周围,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美景。
众贵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安静地坐在小榭中赏湖画画。她们的脸上洋溢着优雅的笑容,手中的画笔在纸上轻盈地舞动着,仿佛在描绘着心中最美的风景。而凌知念却与她们不同,她微闭着眼睛,背靠着庭榭的石柱,打着盹。她的面容略显疲惫,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凌知念的心中暗自嘀咕着,“什么时候能结束,好想回榻上好好睡一觉。”她的身体确实有些疲惫,马车的颠簸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再加上最近太尉府中的事务繁多,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凌知念感觉到有一张脸逐渐靠近,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傅那英俊的面容。凌知念吓得一激灵,连忙站起身来,“沈大人。”
沈傅看着凌知念那惊慌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念念怎么看起来身体有些抱恙啊,是不舒服吗?”
凌知念苦笑了一下,“没有,只是马车颠簸有些累。”凌知念的心中暗自想着,“我可不想打扰你们的雅致,省的最后甩锅给我。”凌知念说完,伸了个懒腰,假装元气满满的开始拿起画笔。然而,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画画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清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烦恼。
沈傅却面带微笑地看着凌知念,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他知道凌知念最近一定很辛苦,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不远处,姜义和贺兰韵相依而站,姜义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头戴玉冠,气质高贵而沉稳。贺兰韵则身着一袭粉色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美丽动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姜义不自觉地看向庭榭中的凌知念,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赏,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宴会中忽然有人提议来画画,别人的风景画栩栩如生,别有一番风采,而凌知念的画上却没有风景,只是一个乱七八糟、非常抽象的男性涂鸦,只见凌知念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楚清歌,敢骗我。”凌知念的绘画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心烦意乱,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手中的画笔仿佛变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工具。再看看别人的画,这才意识到自己画的有多乱七八糟,凌知念赶紧把画给揉成一团,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她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姜义出现在凌知念身后,凌知念愣神,并未发现,姜义静静地看着凌知念,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凌知念为什么会如此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她画中的那个男性涂鸦代表着什么,“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怎么不见你和她们交际?”
凌知念听到姜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王爷!我确实不适应这种场合,还不如在家睡觉。”
姜义微微点头,理解地看着凌知念,他知道凌知念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这种场合对她来说确实有些不自在,“我今日请你来,是想和你聊聊你父亲凌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