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在这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住了不少人家,但要说最难缠、最让人头疼的,非贾张氏莫属。就连一贯以精明算计着称的闫埠贵,对她也是无可奈何,根本薅不到半点便宜。
平日里十分抠门的闫埠贵,今日却心情大好,甚至还罕见地端起酒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酒。一旁的大儿子闫解成见此情景,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像只馋猫似的,舔着脸笑嘻嘻地凑到父亲跟前,央求道:“爸,您看您喝得这么香,也给我倒一点儿尝尝呗!”
闫埠贵斜睨了一眼儿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好气地问道:“喝什么喝?这个月的生活费你交了吗?”说着,他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响。
闫解成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死心地舔了舔嘴唇,嘟囔着顶嘴道:“爸,您别急嘛!我这不现在在保卫处跟着胜利哥干呢,虽然目前工资低点,而且还没转正,但以后总会有出头之日的呀,您就别催啦!”
眼看着这对父子又像往常一样闹腾了起来,三大妈心急如焚,赶忙插嘴道:“哎呀呀,老大啊!你说说你,咋就非得跟你爸顶嘴呢?你可别忘了,为了能给你弄来这个保卫员的工作,你爸那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前前后后足足花掉了 500 块钱呐!而且啊,这还得亏人家胜利念着咱们都是邻居的情分,要不然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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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解成听着三大妈的絮叨,心中一阵烦躁,但也不好发作,只能连声应道:“好好好,妈,我知道错啦,我以后再也不跟我爸顶嘴了行不?我先吃饭去。”说着,他迅速端起面前的一碗稀饭,仰头咕噜咕噜地灌进嘴里,仿佛这样就能把心头的郁闷一并咽下肚去。
然而,尽管表面上不再吭声,闫解成的内心却早已暗暗打定了主意。他心想,等自己的工资啥时候涨上去了,一定要尽快去找个合适的房子搬出去住。毕竟这家里人口众多,空间狭窄得要命,一家人挤在一起,连个正经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自己都在客厅里打地铺睡了这么多年,真真是受够这种憋屈日子了!
闫埠贵眯缝着眼睛,目光缓缓扫过坐在桌前吃饭的几个孩子,然后将视线定格在了老二和老三身上,他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他们俩,开口说道:“老二、老三啊,你们两个可要听好了!日后若是花钱去买个工作啥的,这花出去的钱可都是老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必须得一分不少地还回来给我!都给我牢牢记住喽!”
说完这番话后,闫埠贵满意地点了点头,见眼前的孩子们一个个都乖乖地听着自己训话,没有丝毫反驳或者不情愿的样子,他这才放下心来。于是乎,闫埠贵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酒杯,先是轻轻抿了一小口,感受着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所带来的温热感觉,接着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不一会儿,杯中的酒就被他喝掉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