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要见梦阳,三日后独身来军营见我,无人拦你。
后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黏了一片轻飘飘的白色鸟羽。
“清商!”秦潇潇火冒三丈,一下将信纸揉成了一团,愤怒地扔到了地上。
阿善正在旁边蹲着洗一件灰色的棉衣,听到秦潇潇愤怒的声音,抬头一看,秦潇潇双目通红,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吃了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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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发生什么事了?”阿善关心地问了一句。
秦潇潇没有回答,有些激动地从床上被子中跳到了地上,快速去穿盔甲。
“将军,盔甲又冷又硬的,既无战事,就别穿了。”阿善劝她。
穿到一半的秦潇潇忽然顿住了,脑海中盘旋着信上的时间:三日后。
若是自己现在去,兴许见不到他,更见不到弟弟。
或许自己还会被柔然士兵擒住,得不偿失。
想到这些,她只能不甘地又将盔甲给脱了下来,重新摔回了床上,怔怔看着天空的雪花一粒粒将帐篷压坠下来,恨恨地说:“我饶你一命,你偏不知死活,就别怪我心狠了!”
阿善瞧着秦潇潇,听着她说的莫名的话,疑惑万分。
三日后。
伤势渐有好转的清商,一大早便撑着身子出了帐篷,来到军营的门口转悠。
图善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瞧着他步履沉重又艰难,眼神巴巴地看着营帐外,忍不住心疼道:“王子,你的身体可遭不住这样折腾了啊。”
清商恍若未闻,盯着渺茫的雪野半晌,期待着看到那团影子近来。
然而他从早上一直盼到下午,看了那个方向上百次,最终心如死灰。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伸手按着右胸的伤口,用力压了压。
剧烈的疼痛如蛇蹿过全身,一瞬间他的身体便被冷汗浸湿了。
图善看他嘴唇白得跟地上的雪一样,连忙过去扶着他,往王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