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和小玲子也就沉住气,以待时机起来了。
“这位大哥,你们人多势众,恃强凌弱,到了这一步,晚生还能再多说什么呢?”徐海韬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那头领体会得到,对方这样说,也就等于是默认了。
眨了眨眼之后,那头领目露凶光,厉声道:“徐兄弟,我们巡抚大人说了,只要徐兄弟跟我们走一趟,一切都好商量,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徐海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大哥,你们在外面的时间久了,说起话来,也都是一套一套的。哦,将近两年前,在金陵城外,截击赵志兴的,也是你们吧?”
听到这句话语,赵昭婷霎时屏住了呼吸:是啊,债有头冤有主,既然徐大哥帮我问起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一探究竟的……
“哦,徐兄弟,”只听那首领狞笑道,“真想不到,事到临头,你居然还想着去关心别人的事情。嗯,徐兄弟既有此意,我若是不说,倒是有点不够义气了……”
听他的语气,从个人情感的角度,他倒是蛮欣赏对方的了。不过,由于胜券在握,他有心炫耀一番,想以此来“震慑”一下对手,也不足为奇。
“义气嘛,”徐海韬接过对方的话语,“也算有一点吧?只不过,既然兄台此前也说过‘明人不说暗话’,此时此刻,你若能够陈述一二,也可以让晚生长一点见识吧?”
那头领嘿嘿一笑:“好吧,那就长话短说吧。那赵志兴,原名赵立柱,原本也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不过呢,在外面的时间久了,也不知道是受到哪个会众的蛊惑,就做起和忤逆造反有关的事情来了。我们巡抚大人知晓了,自然就会让我和几个兄弟到外面走一趟,如果见到他,就让他到巡抚衙门那儿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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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赵志兴赵先生,就殒命于你们的重手之下?”徐海韬接着问道。
这一疑案,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一直缠绕、纠结于赵昭婷心头。这一刻,听徐海韬这样问起,她自然就格外地凝神静气,以便于弄清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哈哈一笑之后,那头领这样说道:“徐兄弟这样说,就是太抬举愚兄了。当时,赵志兴所受的,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出门之前,巡抚大人也一再叮嘱,尽量留下活口。因此,我和这几位兄弟,绝无置赵先生于死地之心。以后的日子里,愚兄也一直在想,多半是赵先生不想跟着我们回去,才寻了短见。唉,不过呢,再怎么说,如果不是遇到我们,如果不是执迷不悟,赵先生,赵先生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赵昭婷心里“呸”了一声:你这位大头领,说到底也只是官府的鹰犬。然而,直到现在,你们依然在想着,我养父赵志兴是自寻短见!其实,如果不是你们为虎作伥,我养父至于以死明志吗?你们这帮家伙,善恶不分、助纣为虐的事情,做得还少吗?
这样的一件事情,到了这一刻,总算有点眉目了。单是从这个角度来看,我的这一趟,也值得了。
我记得很清楚,决定出门之际,我只是在想,此次出门,如果能够见到徐海韬徐大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当时,别的一些事情,我倒是没能想得太多。或者说,不敢指望太多。
这种感受,又该从何说起呢?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你只要头脑稍稍清醒一点,就会意识到“出门由路”的道理:一路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完全意料得到的。因此,倒不如降低自己的心理预期,把心思放得简单一点。如此一来,轻装上阵,轻松前行,才能够走得更为稳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