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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融依然睡在外面的套间。
盛南知躺在床上,睁眼是那些恶毒的评论,闭眼是那些血腥的尸体。
他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他有点儿想哭了......别看他刚才和薄融说得怎样厉害,其实他就是个胆小鬼。
当明星太难了,无论他做什么,他们总是骂他。
就好像他活着,都是一种错误。
盛南知第一次萌生了退圈的想法。
薄融其实也一直没睡,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吱吱好像一直在翻来覆去。
一直到了两点多,对方好像才停了动作,沉沉睡去了。
薄融总算舒心了,他提心吊胆了一天,疲惫也很快就涌上心头了,很快闭上了眼睛。
中间他起了一次夜,顺便去里面看了看盛南知有没有踢被子。
结果盛南知居然发烧了,脸蛋烧得通红,嘴里也在叽里咕噜地说梦话。
“我才没有被包养呢。”
“我有好好演戏啊,你们能不能别骂我了?”
“讨厌你们。”
薄融听得鼻子发酸,眼泪差点砸下来。
他赶紧去找了退烧药,扶起盛南知,小心翼翼地喂下。
盛南知已经烧糊涂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乖。
薄融又去打了冷水,将毛巾浸湿后稍稍拧干,折叠后敷在盛南知的额头上。
他寸步不离,每隔一会儿就换一次毛巾。
眼下的他早已经忘记疲惫与困倦了,睁着眼睛看着盛南知,生怕他出现一点儿不对劲。
如果一个小时内,吱吱还没退烧的话,他赶紧送对方去医院。
期间,盛南知还吐了一次,难受至极的他也恢复了几分清醒。
看着薄融为自己忙前忙后,一点儿都不嫌弃自己的脏污,盛南知掉了很多金豆子。
他难过地问,“薄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以前老是跟你作对,还骂你学人精......我不是人呜呜。”
薄融愣了下,不知道学人精这个词语是怎么来的。
盛南知哼哼唧唧,“就是你总是学我穿衣服啊,那个时候我可讨厌你了。”
他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薄融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小声道,“我只是想和你穿情侣装啊......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嘴上念叨着恐同,结果亲也和自己亲了,抱也和自己抱了。
每次结束时都红着一张小脸,没有一点儿厌恶的样子。
想到这,薄融就忍不住叹气:自己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但是对上吱吱,他愿意搭上一辈子,求他一个点头。
他以为他声音足够小,吱吱又总是耳背,肯定听不见。
却不想高烧之下的盛南知居然耳力惊人。
听到“情侣装”三个字,他惊得瞪大了眼,差点滚到床下去。
……薄融喜欢他?!
前些日子自己问他,他还说不喜欢......不对,他从头到尾都在插科打诨,根本没有否认过!
小主,
真是好奸诈!
盛南知小声骂了一句,不知想到什么,脸又有些烫了:薄融这家伙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