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南知的逼迫下,薄融的睫毛颤了颤,说了那些光是说说都会让他痛彻心扉的经过。
男人是盛家隔壁的保安。
与薄融见过几面,很自来熟,说话没轻没重的,很讨厌。
薄融懒得搭理他,每次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可是今天他去买菜,又遇上对方了。
男人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口,立马八卦地凑过来,问他是怎么弄的。
薄融不吭声,男人却开了口,“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盛家那个小少爷打的?”
他自顾自道,“我跟你说,你那个雇主脾气可古怪了,在他家做保姆的就没有一个做得久的。你也真是倒霉,摊上那么个人。”
“我听说啊,他好像有什么病,特别严重!每次发病都像疯子,在地上满地打滚,像狗一样哈哈哈。”
男人扭曲地笑着,他厌恶极了有钱人:妈的,自己不吃不喝挣三辈子都不一定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
结果那个小病秧子一出生就能过上那么好的日子!怎么就么不公平?!
他继续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薄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听说他父母也不待见他,早早就把他抛弃了,这种短命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赶紧死了得了……”
薄融将小少爷送给他的、亲手编的买菜小篮子妥帖放好,然后走到男人面前,“砰”的一拳砸了上去。
男人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薄融并不回答,只是下手越来越狠。
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最后男人招架不住,偷偷抄起了一旁的棍子,狠狠朝着薄融的头砸了下去。
薄融很困难地说了出来。
他不是故意不配合,可是那些话好难听,他当时听到后都气得浑身发抖。
再次从他的口里复述出来……他真的很难开口。更怕传到小少爷耳朵里,让他难过。
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盛南知并不为那人骂了自己难过。
他听的难听话太多了。
可是很少有人为自己出头。
此时此刻,他的心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他也有人护着了呢。
…………
盛南知赶紧带着薄融去了医院检查。
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但是有轻微脑震荡。
盛南知可不管什么轻微不轻微,看到结果时眼眶都红了。
他勒令薄融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