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苏景秋笑道:“怕收了红包,你我的关系就不干净了?咱俩简直太干净了。”
“又来!”郑良也笑了,对苏景秋摆手:“我还要聚餐,先走啦!”
苏景秋扬扬下巴,目送郑良离开。姑娘的身影在夕阳下像诗一样,这样一尘不染的姑娘,这样好的姑娘。苏景秋自认眼光不错,在浮躁的时代里喜欢上一个不为任何事所动的姑娘,虽然这姑娘不喜欢他,但这事不丢人。
他只是…只是什么呢?苏景秋说不清,又用力嚼他的牛肉干。戒烟的过程有如将自己开膛破肚重新换血,将苏景秋的定力架到火上烤。一到夜里他就精神,一直在酒吧待到打烊,到家睡四五个小时又爬起来去餐厅。涛涛觉得老板对他自己发起了一场军训,跟他的身体较上劲了。
午市休息的时候,涛涛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对苏景秋唠叨:那个失心疯食客路过了,远远看就像僵尸!我每次看她都手脚冰凉,她都没进咱们餐厅,我就开始害怕。
司明明是涛涛接连三日的“下饭菜”,小伙子得空就念叨,每每以“那个失心疯…”开头。苏景秋痛斥他不礼貌,他自己很是委屈:“你明明也怕…”
“我怕她?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我记得。”涛涛说:“平平无奇,跟你那个相亲对象有点像。”
苏景秋以为他在开玩笑,又踢了他一脚,转身忙去了。
“失心疯”司明明渡过表面风平浪静的两天,突然收到聂如霜的消息:“对方周五有事,想周四中午见。”并发来一个定位。
那定位司明明很熟,是那家轻食餐厅对面的咖啡馆。司明明回:“可以。”
“相着玩。”聂如霜发来一条语音消息,语气很是不寻常,带着一些暗暗的期许和隐隐的兴奋,好像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想得到家长的表扬:“不适合结婚也无所谓,你一个人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小伙子不错啊!千挑万选的年富力强的。”
司明明回:“你真是我亲妈。”
她大概知道了那个玩具带给自己母亲什么样的心灵震撼了,到了罔顾道德,怂恿她剑走偏锋的田地了!
周四这一天,司明明如期赴约。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那男人显然早早就到了,面前放着他自己店里的咖啡外带杯,占据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人流不知在想什么。司明明站在外头想了想,拿出手机来第一次拨打了苏景秋的电话。
“你好。”苏景秋说。
“我是司明明。”
“不是司明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