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瘦的奸细咬了咬牙，似乎有些动摇，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陈珏神色一正：“就凭我陈珏的人品，在这京城，在这庆国，谁人不知我言出必行？你们大可去打听打听，我做生意多年，可曾有过失信于人之事？”

一时间，审讯室里陷入了沉默，奸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权衡利弊。

陈珏见时机成熟，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们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只要你们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以及还有哪些同伙潜伏在庆国，我便可向太子求情，饶你们不死，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许久，那矮胖的奸细长叹一声：“罢了，我说……我们确实是受了秦国密使的指使。他们许诺事成之后，给我们家人一大笔钱财，让我们能过上好日子。”

陈珏微微前倾身子，追问道：“那密使是谁？如今身在何处？你们的计划究竟是怎样的？”

矮胖奸细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那密使叫赵风，平日里都在城外的一处庄子里落脚。我们的计划就是在庆功宴上，按照事先准备好的皇城布局图，破坏皇宫的几处要害，引发混乱，好让秦国大军趁机攻城……”

“还有哪些同伙？”陈珏紧接着问。

“还有……还有几个在宫里当差的，他们负责给我们传递情报，掩护我们行动。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都是单线联系，我只见过一两个面。”

陈珏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又问：“那你们是如何与宫里的人接头的？可有什么信物或者暗语？”

消瘦奸细接过话茬：“每次接头，宫里的人会在御花园的东南角放一束红色的花，我们看到后，就去太液池边等着，来人若是说‘今夜月色真美’，我们就对上‘明日春风更暖’，以此确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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