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项雷订好的包间,服务员跟进来倒上茶水就被打发走了。
“有什么事,你们赶紧说,我那边还得去陪客人。招商引资工作是重中之重,可马虎不得。”赵明和项雷如同打量猎物一样的目光,看得范研农很不自在,不耐烦的说道。
“不急,范副市长,我要说的是你儿子范景文的事。”赵明沉声说道。
“景文这孩子有点任性,上次的事是他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应该向你道歉。
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年轻人应该大度一些,总揪着不放就没意思了。”
范研农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出的话软中带硬。
“你知道省城的蔡胜利吧?”赵明盯着范研农的眼睛问道。
“蔡胜利?不认识。我这职位,每天不说日理万机,也是够忙的。省城这么多人,我怎么认得全。”范研农表面镇定自若,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蔡胜利这个人。
赵明却通过神念,感知到他情绪的异常变化,自顾自说道:“你儿子范景文伙同夏卫东,坑了蔡胜利六千万。你这个副市长父亲,就没点什么要说的吗?”
“领导干部不允许经商,景文的事我从不掺和。这孩子做生意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但他品性良善,绝对不会做出你所说的事!”范研农拍着沙发扶手,斩钉截铁的矢口否认。
赵明觉得范研农没救了。身为领导干部,知法犯法,如今把事情跟他摆到明面上说,他还要死不承认。
所谓坦白从宽,网开一面;抗拒从严,牢底坐穿。既然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只好送他进去吃牢饭了。
赵明对项雷摇摇头,项雷明白了赵明的意思,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安排工作。
“自己看吧。”赵明也不再跟范研农磨叽,从挎包里拿出材料,扔到范研农旁边的小桌上,冷声道。
范研农拿起桌上的材料,越看越是心惊。国安的手段,自然厉害,材料上事无巨细,全都罗列得清清楚楚。有些人,还是他范研农亲自打过招呼的。
豆大的汗珠,顺着范研农的额头流过脸庞,滴落在文字材料上。范研农的内心充满恐惧,因为材料上记录的一些事,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把事情调查得这么详细,这得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