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再去找,他只问了我一句话:要钱,还是要命?”蔡胜利的裤子尿湿了,有些不舒服,挪动着屁股说道。
“那你剩下的钱,还够盖楼的吗?”赵明追问道。
“不够,不过我还有一点家底,把日化厂抵押了出去,又用这张脸,跟相熟的朋友拆借了一些,想着还是要把楼给盖完。
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今年省城的楼市没见起色,建筑材料价格和人工成本,却涨上去了。我算了一笔账,这楼要是都盖完,我也就破产了。没办法,我只能让房子烂尾。”
蔡胜利苦大仇深的一顿倾诉,说完觉得差点意思,补充道:“我现在想继续建,也没钱了。”
梁小波一拍桌子,骂道:“奸商!现在有人过来救你,你还不说实话。你把老婆孩子送到国外,又把剩下的钱转了出去,你以为我们查不到是吗?”
蔡胜利吓得一激灵,低下头不再说话。
赵明理解蔡胜利的想法,但不认同他的所作所为,玩味的问道:“我看你在看守所里,比外面过得还好。你之前什么都不说,就不怕他们杀人灭口吗?”
“这人可以犯傻,但也不能总犯傻是吧。后面两次去找范景文,我都进行了录像录音。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蔡胜利叹了口气,苦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看守所的米养人啊,我都胖了。”
“等着吧,稍后会有人联系你核实情况,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别再藏着掖着。别人不一定有我这样的好脾气。”该问的都问完了,赵明起身准备离开。
梁小波打电话叫来看守所所长,把蔡胜利带回监舍,分别前留下一句话:“给他换条裤子。”
……
两人出了看守所,梁小波驾驶车子向着城区行进。
他还在想赵明刚刚拿出的红色证件,憋了半天,问道:“赵老师,你是国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