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夜晚这里死灰槁木,月光都吝啬,白天却是金光灿烂,陆离斑驳。
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壮观与开阔,奇诡与荒凉,无以言说。
“醒啦?”
吴峫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看,拍他的是关绍,见他回过头来,关绍还朝他灿烂一笑。
就关绍一个人?黑眼镜呢?他俩能分开?
视线越过关绍的肩膀,果不其然,黑眼镜正落后几步,慢悠悠的朝他们走过来。
我就说嘛,他俩关系好的和穿一条裤子一样,10米,不对,5米吧,有这个就有那个!
吴峫又对上关绍的笑脸,不自觉也咧嘴笑了笑。
一觉起来先是看到自然美景,又看到有帅哥朝他笑,他觉得心情很美丽。
要说关绍这个人挺好玩的,功夫好人也俊,性格也讨人喜欢,主要是这人身上一点儿邪气儿都没有,更是搭救了他好多回,他心里早就把关绍当朋友了。
关绍脑回路也挺抽象的,但他也不好意思说人家抽象,因为他俩经常能一南一北抽到一起去。
“谢了啊,少爷。”吴峫打趣关绍,还笑着举了举手里抓着的毛毯,“还给我盖毯子。”
他明明是感谢关绍,却诧异的看关绍后退一步,摆手摆的和风火轮一样,猛摇头,眼神还有毫不掩饰的几分嫌弃。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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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峫“啊?”了一声,就见关绍好像翻了个白眼,表情也古怪的很,对他说道:“换成我,我就给你扛到帐篷里睡觉了,哪还用得着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吴峫心头疑惑与纳闷齐飞,惊讶共不解一色:“不是你?”
关皓啧了一声,抓了抓脑袋,偏头望向站到身旁的黑瞎子——
吴峫感到无语。
他眼前这俩突然背过身去,互相抵着肩头很明显是要开始讲小话了。
吴峫翻了个白眼,好脾气的站在原地等着,但心里弹幕狂飞,吐槽道:
——拜托,你俩要避着我,能不能“避”的专业点儿???
那边,关皓小声问:
“师傅,你老同事给吴峫盖的毯子,怎么,我要冒领一下吗?还是说不知道?但我刚才嫌弃的好像有点明显了,我现在说不知道来不及了吧?”
黑瞎子眯起眼睛,尝试揣摩了一下哑巴张的心思,目光在眼前扫视了一圈,也没找到哑巴张,也没想明白。
别说关皓,他的认知里,哑巴张和吴峫也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状态,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唱哪出,有一种外人插不进去的抽象美。
“实话说?”黑瞎子想了想,玩味的笑了一下:“看到什么说什么,横竖毯子是他盖的,他还能说咱俩作假证不成?”
四目相对,关皓挑眉,笑的暧昧。
“宝贝儿,看我表演。”
......
“是小哥给你盖的毛毯,我亲眼见到他小心翼翼的拿着毯子朝你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像美人鱼上岸一样,他带着挣扎与痛苦,表情哀伤极了。”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的展开毛毯,明明知道不该靠近温暖美好的人,又忍不住为新生的朝阳所吸引。
他就是寒冬里无助的小女孩,你就是他的小火柴,他舍不得燃烧你,又无法劝自己离开温暖的火焰。
深渊一样的痛苦吞噬着他的意志,他不知道自己该行走在哪一条路上,是不是能跟你并肩前行。
即便再贪恋你的温暖,他最后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替你轻轻盖上毛毯,黯然离去。”
“......”
关皓坚定的像要入党,面前是两个表情精彩纷呈的人。
黑瞎子先收回下巴,差点笑出鹅叫,关皓有点心虚的瞄了两眼笑到捶地的黑瞎子,担心他笑的肚子疼。
而朝吴峫看过去,吴峫却是表情青青紫紫的变换了半天,又涨成猪肝色,脖颈都憋红,最后竟然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了?!
关皓在黑瞎子张狂的笑声里站了几秒,反应过来,惊恐的狂拍他的肩头。
“不是吧?!吴峫和小哥好像真的有事儿!我们两个墙角没听完,错过了一个亿!!!”
“吴峫这个反应,绝对不是直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