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一颗敢手撕粽子的杀心啊。
......
通道里藤蔓遍布,黑瞎子和关皓走在前面,经过七八米长通道之后,就来到了一个稍显空旷的类似“展厅”的地方,他们直直对着的墙壁上画着人类劳动的场景,再往里走,却见墙壁上画的又变成了巨蛇。
秦恬打着手电仔细看眼前的壁画,语气迟疑:“...这是画着古代人们向蛇跪拜,献上祭品?他们信仰的是蛇吗?”
黑瞎子轻声笑了下:“天真。所谓的信仰,无非就是指食物链,他们把人作为食物献祭给蛇罢了。”说罢他偏头再向里看去,那里侧的壁画却被毁了。
黑瞎子微微挑眉,自言自语的问道:“蛇吃人,那什么东西吃蛇呢?”
关皓则跟在黑瞎子身后环顾四周,有些微妙的“欲哔又止”,他怎么总觉得他现在就像那个抓娃娃机里的娃娃?有个爪子在头上晃来晃去的挑?
他看了看四周散开的人群,抽了抽嘴角,从俯视图看,他们说不定还真他丫的是娃娃。
这边的秦恬却是满脸疑惑地站在壁画面前沉思黑瞎子所说的“什么东西吃蛇?”的问题,一时没注意到自己落了单,刚想追上去问问,就见地上浓密的杂草堆似乎快速蹿行过什么东西,她吓得倒抽一口气,脚步有些慌乱的朝着关皓和黑瞎子的方向跑,有些慌张的喊着“关绍!”,关皓和黑瞎子当即齐齐回头朝她来,秦恬大步的跑,冷不丁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整个人往杂草堆里一扑!
看着眼前的东西,秦恬瞳孔猛的紧缩,坐在地上猝不及防的尖叫了一声,随即紧紧捂住嘴,情绪还没等从惊恐转变为惧怕,她左右胳膊被人一提溜,下一秒已经飞起来脚够不着地了。
“...额,谢谢...?”
秦恬脚落了地,眼神茫然的站稳,左右看了看身前两个宽肩窄腰的“男模”。
刚才提她左胳膊的是关绍,右胳膊的是黑瞎子,两个人直接给她“原地拔起”,视角直直起飞了一米,她只来得及短促的“啊——”的一嗓子,下一秒就平安落地了。
...180+,恐怖如斯。
关皓和黑瞎子则是齐齐看向地上的两具男性尸体,黄歇和雇佣兵等人围上来,黑瞎子偏头问询:“上一队的人?”,黄歇却是面色难看不发一语。
黑瞎子蹲下查看尸体,这些尸体浑身泥土、爬满黄粉虫,他伸出手摸索尸体,头颅损伤、脑后有血,胸骨内陷、颈椎折断,全身粉碎性骨折,甚至腿部以畸形状态扭曲,黑瞎子抬眼与关皓对视,给出结论:“摔死的。”
秦恬有些惶恐,更是担忧起父亲安危,见到真切的尸体无疑是打破了她最后的自欺欺人,“失踪”和“有死亡的可能性”真的是两码事,她四下看看,忐忑的问道:“可是这里没有高处,他们是怎么摔死的?”
黑瞎子微微摇头,再得不出有用的结论,他刚站起身,身旁的关皓就从包侧掏出一瓶免洗洗手液,握着他的手腕挤了一点到他接触过尸体的指尖。
从掏包、握手、挤压洗手液,关皓只是瞥了两眼确认了自己没抓错人,眼神都没和黑瞎子对上过一回,他在看前面自顾自翻尸体背包、表面功夫都不肯做的黄歇,内心弹幕狂飞,每一句话都是骂小日本儿虚伪没人性的。黑瞎子也在思考是什么造成这种死因,完全是被动的被抓住手腕、抬手,下意识的搓开洗手液,直到消完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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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关皓和黑瞎子身后的秦恬、还在等“怎么摔死答案”所以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秦恬:...?
有种不合时宜的荒谬感让她微微走了下神,直到雇佣兵头领发现了什么,出声喊道:“看这里!”
那头领拿枪口拨开岩壁上的草藤,他的队员拿着手电筒照亮:“这里有血迹,还有搏斗的痕迹。”
黑瞎子快速判断好了血迹形状,又低头看了眼尸体的姿态,抬手比划了一下什么样的撞击姿势能在岩壁上留下这样的血迹,大概有了一些“凶手”的模糊形象,他理清思路说道:“这是一个凶狠狡猾的大家伙,它利用草丛隐蔽自己,等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就发起进攻,一击毙命。地下这个人试图抓过石头,但他被抓住了脚。他被那个家伙直接扔到了空中,最后掉在了地上。”
话音刚落,秦恬突然受惊的往前蹿了一下,她撞到关皓和黑瞎子中间,随即怒不可遏的回头高斥:“你干什么?!”
这一声怒斥惊到了神经紧绷的雇佣兵们,他们齐刷刷的端起枪来,枪口对准了站的较近的秦恬、关皓和黑瞎子。关皓伸手把秦恬揽到他们二人身后,还没等秦恬先解释什么,她方才怒斥的对象倒是毫不掩饰:“怎么了小妹妹?怕不怕,哥哥保护你,哈哈,哥哥肯定保护你。”他的眼神仍然死死地凝视在秦恬身上,仿佛全然看不到黑瞎子和关皓的存在。
这话一出,根本不用秦恬再解释任何,而秦恬亦毫不畏惧男人裸露猥琐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她的眼神同样飙起锐利的凶意!
这种敢于愤怒、敢于仇视的勇气,来自于不问一句就纷纷站到她身前选择保护的关皓和黑瞎子;
来自于她早死但给予她无限温柔的母亲;
来自于笨拙但拼命给她富足生活、生怕亏欠她万分的父亲;
更来自于她本人,她为自己奋斗的日日夜夜!
秦恬眼神淬火,她确实看到了场上的剑拔弩张,也担忧会不会给这两个善良的好人带来麻烦,但此时此刻,一种飙升到脑袋顶的怒意让这个活了二十岁一句脏话都没说过的姑娘破口大骂:
“还哥哥?你他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真是面子给多了,王八都以为自己像人了!
你听好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