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不自觉地捂着胸口，道血出体，对修士的影响极大。

她想维持化神七阶的状态，可强大的负荷，抨击着肉躯，痛苦折磨着程玉。

程玉不自觉地看向天凤，“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天凤，看来你我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醒醒.......

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呼喊，我恳请你醒醒。

逃，逃到哪里都行，我的选择，就让我一人承担.......”

程玉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她的体内，力量也在逐渐失控。

就在此时，皓海大陆上，一道裂缝展开，在裂缝里，一丝丝的魔气如同感受到召唤般，一点点向着程玉蠕动。

浩浩荡荡的模样，像是一群逃亡的蜉蝣，朝着皓月而往。

“是你！”

程玉不可置信地看着此般景象，“刚才，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为什么？

你明明只是一团气息，为什么会有意识！”

程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身体，就像被蛛网死死裹住一般，半点动弹不得，“是你！

你是......魔尊？

你没死！”

“愚蠢的家伙，世人皆以为踏入大道，便可进入大乘境，殊不知，并非蝼蚁选择大道，而是大道选择了你等蝼蚁！

虽然是女娃之身，不过，与魔尊相仿，皆为水族一脉，本魔，就勉强收下你的祈求，让你成魔！”

“不！

不要！”

程玉痛苦，她能感到精神为之一晃。

为什么大道能选择人？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苦苦追求的大道，竟然早就存在！

程玉无法动弹，只能任凭魔气侵占着身躯，她七彩的鳞片，缓缓涌现出黑色的模样。

“御气之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玉，你真的是魔族？”

道麟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

魔？

到底什么才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