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你没事吧？

这混蛋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还好，还有气息.......”

道麟眉头紧皱，她感知着天凤的气息微弱，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失去的精血，并不多。

“程玉，你不该这样的。”

天凤眉头紧皱，他本想死马当活马医，将希望寄托在叶子凡身上，谁能想到程玉会做出这种选择。

“我不管！

我只要你活着！

我只要你!

其他人，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

“可是，你这样一做，我们毫无胜算了。

道麟已经陨落，你我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对抗魔尊的资本.......”

天凤长叹一口气，他没想到最后的机会，竟会被程玉送断。

眼下，再也没有跟魔尊对抗的可能。

所有人都要死。

皓海界域输了。

对抗了万年，最终还是输了。

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所以这万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甘心！

好不甘心！

天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那是无法看到光，只能沉沦在无尽黑暗里的死丧之感。

“天凤，你会怪我吗？

我，我不想看着你死，只要你不死，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我不想你不开心。”

程玉能感受到天凤的生无可恋，她慌了慌神。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这一切对于皓海界域来说，都不值得。

我们没守住。

我们没守住........

我对不起别人，我对不起任何人。”

“这不是你的错，要是你的万念之道没被夺走，要是你能成功晋升大乘境，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不是你的错!

绝对不是你的错！

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要错，也是我的错!”

程玉看不惯天凤的落寞，她不愿意天凤心死。

“程玉，谢谢你。”

天凤嘴角闪动着一丝笑容，他知道此刻的他，无法对得起皓海人，与其对不起所有人，不如至少能对得起程玉。

“说什么谢谢？

为了你，只要是你，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牺牲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