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
苏明妆喝下了水,便开口道,“你们……不要担心,我除了发热、疲惫,没有其他……症状,哪里也不疼,哪里也不难受……”
生怕众人不信,还努力地抬了抬胳膊。
她没说谎,她确实是除昏厥疲惫外,没有其他疼痛。
几人正要说什么,突然见门外习秋匆匆进了来,先是紧张兮兮地看了看情况,之后犹豫着,不知要报告给谁。
王嬷嬷上前,“有事?”
习秋激动地点头,“前院门房来报,说安国公来了。”
“什么?”王嬷嬷一愣。
其他几人也听见,皆吃了一惊。
苏夫人疑惑地问道,“严妹妹,你刚刚不是说,安国要留下和吴元帅庆功,然后第二天出发,还得和大部队一起回来,会比急信使迟上五日吗?怎么昨天信使到京城,今天他就到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严氏一头雾水。
严氏自是思念、担心儿子的,但因为明妆突然生病,她心思都在明妆身上,甚至忘了儿子。
严氏突发奇想,去看苏明妆。
却见女子脸上没有任何惊喜或者惊讶,反倒是目光凝重,她心中暗道——难道明妆突发疾病,真是因为今宴?罢了,无论如何,把人先叫进来问问情况。
一刻钟的时间后,
裴今宴匆匆进了房间,“晚辈给各位长辈问安。”
众人一看,吓了一跳——却见素来风度翩翩的安国公,此时虽然衣冠整齐,脸也洗得干净,但面色憔悴、眼睛红通通的,满是血丝,眼睛下面还有很重的黑眼圈。
这孩子是几天没睡?
莫不是像急信使那样,马不停蹄地一路赶回来吧?
裴今宴没在意众夫人的视线,目光全在背靠着软垫,病恹恹的女子身上。
“明妆,你怎么病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