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在迈步的一瞬间,被李莲花死死钳住了手腕。
李莲花的手力大得出奇,他死死攥着煦风的手腕没放,双眼紧盯着他的脸。
就在刚才,煦风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脸再一次如褪色一般,血色消退得干干净净,徒留死人的苍白。
而这分明是一个人将死时的面貌。
李莲花确信,这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他反手扣住煦风的脉门,仔细探查起来。
可脉象平稳至极,与方才那一副将死之相截然不同。
煦风蹙眉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怎么了?”
“……”
李莲花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手指攥紧,又松开。他忽然紧紧看着煦风的眼眸,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脉象平稳,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李相夷觉察出不对来,对煦风道:“你最近吃过什么吗?”
他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认真补了一句,“在我们救你之前。”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煦风脸色也因为这个问题而微微变化。
但他最后还是道:“没什么。”
在煦风离开后,笛飞声率先告辞,回了自己帐篷。方多病不死心,还想继续问刚才的事,被李相夷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
“在想什么?”
李莲花坐在床榻上,任由李相夷黏糊糊地挨在身旁。大漠夜间冷得很,床榻上因此也铺了数层厚重的皮毛。毛绒蓬松,让李莲花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李相夷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在想什么?”
“……在想……”
“这是一种什么毒。”
李莲花掰开李相夷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冷淡,“什么毒,能把发毒时间掌握得这么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