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一怔,齐齐回头,见来人竟是乔婉娩。
屏退了所有下人后,乔婉娩坐上木椅,笑着看向两人。与上次分别时已有数月,她脸上爬上几分憔悴,眼底青色的乌黑虽然不大明显,但仍然暴露了数日以来未曾休息得当的事实。
“百川院一向外派的院主可没有你啊。”李莲花把画像摊开递给乔婉娩,奇怪道:“是为了云水楼?”
乔婉娩应声,低垂下眼眸去看手里那幅画像,又抬头看向两人,下意识道:“相夷……”
李莲花和李相夷齐齐转头看她。
“……”
这种场景,怪似曾相识的。
其实单看李莲花的脸,那种随遇而安的闲散气质很难叫人和李相夷联系起来。但若是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这么一看,倒还真有几分同胞兄弟的感觉。
虽然早在第一次发现真相时就已经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做好心理准备,但乔婉娩仍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几分诡异感。
……为什么很像在玩找不同……?
她停顿片刻,选择略过心底冒出来的这种诡异想法,“你们认识这画像上的人?”
“认识啊。”李相夷摸摸下巴,下意识挑眉的动作和李莲花如出一辙,“不仅认识,还很有缘。”
李相夷和李莲花把从认识牧原到上云隐山,再到从大漠回来遭遇梨园听画的跟踪,最后牧原独自一人下山的事简单给乔婉娩说了一遍。
乔婉娩听得眉头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最后听到李莲花终于摆脱了那要命的碧茶时才终于懈开,打心底为他松了一口气。
李相夷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这才又问她:“阿娩,你对这个梨园听画有印象吗?”
听李相夷这么问,乔婉娩不禁开始沉思。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门派数不胜数,除开中原外,也有不少从血域,北疆来的。鱼龙混杂,更难以计数。
思索片刻仍然没有头绪,乔婉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是叫人去查吧。”
“这个宗门很可能和血域有关。”李莲花补充了一句,“牧原之前提过,他曾在血域时就碰到过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