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黏黏糊糊还不好搅开的浆糊，的确是让大家都觉得这样的说法非常的形象。

而现在虚空鲸这“装满了墨水”的说法，虽然“墨水”这个词儿，能和有知识、有文化联想到一块。

但是这玩意儿和脑子组在一块儿，怎么听都感觉有点别扭，也没有比“装了浆糊”要文雅哪儿去。

最重要的是，别管墨水和浆糊了，形容自己脑子聪明的时候，不应该用“装满了智慧和知识”嘛！

路汐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脸上却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没有丝毫情绪的外露。

孩子年龄还小，自尊心非常强，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伤害到它。

而在一旁坐着的其他两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一言难尽的表情望向虚空鲸，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形容给“惊艳”到了。

其中，目光最复杂的要数苍无涯了。

没别的，他现在的身份摆在那儿呢，身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师，他听到自己的学生竟然能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词儿，一时间脑子都差点宕机了。

这话听着怎么不太像好话呀？这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这是从哪里听到的只言片语？

苍无涯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有惊讶，又有无奈，更多的则是对学生未来的担忧，这孩子以后要好好的教啊。

对中文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

龙瑞霖一如既往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那种不说话、不参与的超然态度，就像是一个默默吃瓜的旁观者，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打扰到这气氛。

唔，阿黎走了之后，本以为家里会冷清许多，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