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仪握紧拳头,闭了闭眼睛,拂袖离去。
“宫中治丧七天,皇后每日都要到慈宁宫祭奠,坤宁宫虚空,这么好的机会……我不信淑妃真沉得住气!”
回永宁宫的路上,徐玉宁坐在暖轿里,目光微微一凛。
淑妃,这是需要人推她一把啊。
——“狗奴才!这么用力,是想痛死本宫吗?!”
建安宫里,一个小太监正跪在地上替淑妃按揉着跪肿的膝盖,冷不防淑妃一盏热茶兜头兜脸淋了下来,吓得小太监慌忙跪地求饶:“淑妃娘娘饶命。”
在慈宁宫跪拜了一天,淑妃早就窝了一肚子气,可不是见谁都不顺眼?
芳蕊见主子生了气,当即叱道:“狗东西!笨手笨脚的,还不快滚下去!”
“是是是,”那小太监忙不迭爬起来退了下去。
芳蕊拿过药膏,轻轻按揉着她的膝盖,劝道,“娘娘不必跟这些狗奴才置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淑妃斜斜地靠在圈椅上,单手支着额头,气道:“近来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先是皇后怀孕,中宫嫡子就要出生;再接着夺取协理六宫之权失败;
如今慈宁太后崩逝,她又不是皇后,却因为皇后怀了身孕,皇上体恤,带领众人跪拜哭灵这种事,居然落到了她的身上,想偷懒都不行,当真是吃力不讨好!
淑妃好半晌才平缓情绪:“对了,让你派人盯着坤宁宫,怎么样了?”
想起今日去慈宁宫祭奠,皇后挺着大肚子跪着,淑妃目光忽地一深。
要不是皇后月份大了,这么个跪法……
“娘娘,”芳蕊告罪道,“奴婢无能……”
“没用的东西!”
淑妃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刚好看到香炉上袅袅升起了青烟,似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药瓶,“砰”一声扔了过去!
那香炉从高几上掉下,里面香烣撒了一地。
“本宫最讨厌沉香!将今日焚香的狗奴才拉出去,掌嘴!”
阖宫上下都知道皇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