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抓着她的手拍了拍:“前两日哀家听说你动了胎气,怎么不在屋里好好歇着?有什么事让底下人来说一声就是,如今你身子要紧!”
“谢母后关怀,”徐玉宁柔柔地笑着,跟慈安太后说道,“臣妾今日前来,其实是因为听说了叛党年底斩首一事……”
慈安太后当即会意过来,还真是巧了,刚刚,她也在跟皇上说沐驱寒的事。
她暗中用力捏了捏徐玉宁的手。
徐玉宁眸子一亮,却不动声色地收起了那抹惊喜,抬头看了一眼萧夺:
“既然皇上也在,那臣妾直说了,臣妾,是来替沐太医求情的!”
萧夺看了看自己的母后,又看了看徐玉宁,为难道:“那个沐驱寒虽说没参与谋反,但他祖父救了萧元祚,这就是死罪……”
徐玉宁道:“皇上,他祖父已经以死谢罪了!”
萧夺喉咙一噎。
徐玉宁又道:“沐太医自进宫以来,一直本本分分。”
“……”
上次二公主中毒,多亏了有他在;就连母后的病,众太医一直束手无策,也是他医术高明,才让母后康健起来……”
“……”
“玉宁说的是,”慈安太后接过话,“皇帝,此人医术高明,可堪大用。再说了,当初他祖父救了萧元祚,乃是阴差阳错,他祖父已以死谢罪。他既然没跟叛党勾结,你就留他一条残命,如何?”
见萧夺神色似有所波动,徐玉宁又道:“那狸奴无缘无故突然攻击臣妾,孙太医查了许久也没头绪,若是沐太医在,说不定能查清,皇上,”
徐玉宁看着萧夺:“你就让他在宫中行医,将功折罪,好不好?”
这话像一根针,一下子扎醒了萧夺。
那天狸奴突然攻击了徐玉宁,萧夺怒不可遏,原本他盛怒之下要将那狸奴赐死,可是徐玉宁不让。
后来也没查出是什么原因,这事就一直悬在他的心头。
其实萧夺也不是非要砍沐驱寒的脑袋,只是就这么放过这个人,心里不爽罢了。
毕竟,如果当初沐驱寒的祖父没有救萧元祚,后来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此时徐玉宁一提狸奴这事,萧夺内心一下子就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