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娘娘在宫中,思亲甚切,若是忠远侯少夫人近日得空,不妨递个帖子,进宫与娘娘小聚。”
说完,小福子朝他点了点头,告退了。
徐昌泰虽说在朝中才干平平,但是为官之人,身上始终有几分敏锐。
这一天下朝,他没回徐府,径直去了忠远侯府。
三日后,郑氏带着羿哥儿一起进了宫。
“玉宁,”
一进永宁宫,郑氏便紧紧抓着徐玉宁的手,心里既高兴又疑惑,上下打量着徐玉宁,“你突然传了消息回来,我和娘心里都担心着……怎么样,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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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切都好!大嫂不必担心,”
徐玉宁扶着郑氏一起坐下,挥手让珍珠和玛瑙关了门窗,面色郑重,“今日找大嫂来,是有要事相商。”
徐玉宁以手挡唇,凑到郑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郑氏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皇上会在木兰围猎时出意外?”
郑氏看着徐玉宁,面色越发古怪:“玉宁,这将来之事不可预知,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根据?”
徐玉宁用力抓着郑氏的手:
“我终日侍奉皇上,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这一次木兰围猎,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郑氏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她看着徐玉宁,不解道:“可是咱们两个妇道人家,能干什么呢?”
“若是皇上真的在木兰围场发生意外,”徐玉宁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似石头投湖,激起阵阵巨浪:
“大嫂,我们忠远侯府如今家道中落,羿哥儿又未长成,若有救驾之功,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机会吗?!”
郑氏的心思可想不到这个上面去。
故徐玉宁话音一落,她瞪大了眼睛,差点失声:“你、你想搏这个救驾之功?!”
徐玉宁这是何等大胆!
别说她们两个弱女子,就算是八尺儿郎,都未必敢这么想!
徐玉宁咬了咬牙,语气透着一股强悍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