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质问夏承俨一个小时后,司法部长瘦高的身体打颤,整个人滑下座位,一旁人惊愕的连忙上前。
夏承俨松开手里的麦克风,眼神漠然的系上西装扣,起身离开。
会场众人见到夏承俨走向大门,纷纷露出震惊不解之色。
陈助理紧紧跟着夏承俨。
夏承俨道:“这边的事你留下处理。”
陈助理越发震惊。
“您是要离开?可是今天的听证会还没有结束,司法部一定会借着您的离开说您藐视听证会,他们可能会以此为借口直接起诉风行物流。”
从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案例。
现在形势利于他们,如果为了这种小事被司法部握住把柄,实在太可惜了。
雨雾蒙蒙,阴云密布的天空像是黑夜,司机见到夏承俨出现立刻拉开车门。
“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雨塔下,夏承俨解开西装扣坐上车。
陈助理恭敬低下头,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出雨塔进入到雨幕之中。
法医合上尸袋拉链,两个同僚将尸体抬走。
江廷身旁的沈可颐道:“已经查过监控,监控清楚显示就是他在被押送途中趁人不注意在咖啡里下了药。”
沈可颐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牢里,银发男人正静静站在铁栏后看着他们。
“可是没想到那杯被下了药的咖啡没有被嫌疑人喝掉,而是被嫌疑人的代理律师喝掉了,谭律师来这间牢里看望另一位嫌疑人时刚好毒发死亡。”
谭凯律师不仅常年为弱势群体免费打官司,在法律界极有声望,而且家世不凡,父亲是司法部部长,舅舅是立法会主席。
一个免费为弱势群体打官司的大律师在警局遭人毒杀,还没有被送医,即便有所谓的“合理理由”,这合理理由只会是催化剂,谭凯背后的势力不会罢休,势必要撸下一堆人。
比起利用一个大律师的死在司法界铲除异己,杀一个在爆炸案中失去理智的单亲父亲引起舆论攻击夏氏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江廷握紧拳,又是他的好爷爷,又是那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