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把翠蝉许给你。
然后就到了现在……
杨文远:汗流浃背了,老弟!
前脚在柳承翰那还觉得自己是个不给手下画饼的好老板,谁曾想现在就受到了长青——这位肚子都快被炊饼撑圆了的当事人的灵魂拷问。
‘杨文远,我老婆呢?!’
杨文远很想解释自己是暂时忘了,但眼看着长青那副透露出在这件事上已经被伤透了心,根本不相信的眼神,只能默默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回头看我干嘛?把头拧回去,别把马车钻进沟里去了!”面对着血淋淋的事实,杨文远只能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哦。”
长青从善如流,只抬眉瞟了杨文远的鬓角一眼,见杨文远恼羞成怒,立马把头缩了回去。
“驾!”
马车内。
杨文远郁郁的把车帘放下,开始对自己最近的行为做出深刻的自我检讨!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说的丝毫没错!
想我杨文远,这么一个博闻强记耳闻则诵的纯情少年,素有诚实小郎君的名号,竟都在其中折戟沉沙。
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从今日起,戒酒!
“喝喝喝,饮甚!”
樊楼顶层的厢房内,杨文远在顾廷烨和齐衡略带艳羡的表情下,热情的招呼着两人畅饮。
俗话说得好,生活就像被强健,如果不能反抗,就一定要学会享受。
再结合一句:“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如此两相结合,杨文远的思路便一目了然了。
从马车上下来后,杨文远先是遮遮掩掩地来到顾廷烨包场的顶楼上。
不过一上楼梯后,杨文远便不再掩饰。
反而是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女式护耳露出了来。
当走进屋,迎来顾廷烨和齐衡诧异、不明就里的眼神时,杨文远坦然以对。
“哎呀,来晚了!”
杨文远丝毫不提自己在路上故意磨磨蹭蹭,估摸着他们都到了才上来的事情,很是热情的走上前来,开口道:
“刚才在家里被夫人缠着腾不开功夫,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我来了。”
没等两人说话,杨文远便自问自答的指了指自己戴着的护耳。
“哦,你说这个啊?”
杨文远装作满脸无奈的坐下,解释道:
“我家夫人的那副脾性你们也应当知道,最是操心我的事。”
“这不,看我急着出来,临行前就把她的护耳给我了,叮嘱我一定不要冻着。”
“唉,女人就是麻烦。”杨文远摇了摇头。
说着,抬头看向身前略显呆滞的顾廷烨和齐衡,语气中带着羡慕道:
“还是你们俩好,想出门就出门,不似我这般,每天都要被家里夫人操心这,操心那,忒烦!”
“你们说呢?”
“……”
顾廷烨和齐衡此刻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懵逼。
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怎么说!
好好的一个年前聚会,难得暂时脱离了读书的苦闷生活,现在突然被……
也就是不知道凡尔赛这句话,不然他们俩当场便能脱口而出,杨文远这番话是妥妥的凡尔赛炫耀。
顾廷烨和齐衡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此刻心中的感受应当用什么话来形容。
怎么说呢,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糊了一脸一样,突然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了!
饭没吃,菜没上,酒没喝,突然感觉肚子饱了是一种什么感受?
长青:我也深有体会!
看着顾廷烨和齐衡的表情,杨文远歪嘴一笑。
呵呵。
一个想和别人小姑娘早恋的青涩处男。
一个被自己美好婚姻生活所蛊惑,渴望和睦友爱家庭氛围的浪子。
现在骤然面对自己这一番狂轰乱炸,哪里还会怀疑自己的。
这不得纳头就拜?
而眼下顾廷烨和齐衡的表现,就很符合杨文远在路上的构想。
我只需略微出手,便已是世界的极限!
不过这还不够,杨文远想让眼前的这两位,明显还未尝过“爱情的苦”的挚爱亲朋,能够充分体验其中的苦楚,以自己为鉴。
“长青!”
“怎么了公子?”
“去后厨打包两份软酪。”
杨文远转过头对着两人腼腆一笑:
“没办法,你们华姐姐最是喜欢这里的软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