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秋寻月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萧牧的手腕，眼神凌厉：“你是谁？”

萧牧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秋寻月如此陌生的眼神。他试探着问道：“师父，你不认识我了？”

秋寻月眼神迷茫，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萧牧心中一沉，他知道，秋寻月这是走火入魔了。她体内的两种真气相互冲突，导致神志不清，失去了记忆。

他握紧秋寻月的手，柔声道：“师父，我是萧牧，你的徒弟啊。这里是魔域，我们……”

“魔域？”秋寻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惊恐，“魔尊……他在哪里？他要杀我……”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萧牧紧紧抱住，“师父，别怕，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秋寻月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她喃喃道：“保护我……你真的能保护我吗？”

萧牧坚定地点了点头，“能！我一定能！”

秋寻月突然笑了，笑声凄凉而绝望，“你骗我……所有人都骗我……”她猛地推开萧牧，眼神变得凶狠，“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

她手中突然出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萧牧的胸口……

匕首刺来，萧牧却没躲。他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刀锋逼近，心中却奇异地平静。难道这就是命吗？他要死在自己师父手里？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匕首停在了距离他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秋寻月的手颤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杀了我……”她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乞求，“杀了我……我不想再这样了……”

萧牧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师父，我不会杀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秋寻月愣住了，她看着萧牧坚定的眼神，心中那股疯狂的杀意渐渐消退。她虚弱地倒在萧牧怀里，泪水无声地滑落。

“萧牧……”她哽咽着，“我……我好痛苦……”

萧牧紧紧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衫。他知道，她需要一个宣泄口，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