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茫的天际下,一片阴霾笼罩着大地,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片土地的苦难哀鸣。叛军的铁蹄声,如同死亡的丧钟,一步步逼近那座古老的县城。县城内,人心惶惶,而城外,逃难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知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吕大山,一位隐于市井的修仙者,眼神中却藏着洞察世事的深邃。他身旁的李晴,则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侠,自幼习武,身手不凡。两人本是好友,却因李县令——李晴之父的紧急召唤,踏上了前往长沙城的征途。
“大山兄,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李晴紧握着手中长剑,目光扫过四周,满是忧虑。难民们拥挤不堪,哭喊声、呻吟声交织成一片,空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修行之人,也不免心生厌恶。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在人群中,一个文弱的身影蜷缩在地,正是本县的秀才张毅。他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显然已病入膏肓。他的妻子,一个面容憔悴的村妇,紧紧依偎在他身旁,泪水无声地滑落。
道路两旁,一些阴暗的角落里,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交易声。“收购冰肌玉骨肉,三十文一斤。”这句话如同寒冰刺骨,让两人心中一凛。吕大山以神识探查,只见那些所谓的“冰肌玉骨肉”,竟是些年轻女子的血肉,被残忍地切割下来,用以满足某些权贵或邪修的畸形欲望。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李晴怒不可遏,手中的长剑几乎要出鞘。吕大山按住她的手,沉声道:“晴妹,我们需冷静。此行目的是避难,不可节外生枝。但此事,我必铭记于心,待时机成熟,定当除暴安良。”
“李公子犯人命官司,需两名顶罪之人,十两银子一个!”……听着这些交易声,不禁让人思考人命在某些人眼中的价值。那些曾经出价六十两纹银要替王公子顶罪的人,现在却只出价十两纹银了。人命的价格是越来越贱了!
看官估计不知道的是,冰肌玉骨肉究竟是什么。这是一种特定的称呼,形容的是那些大户人家对生得娇美白嫩女人肉的描述。这是一种独特的肉质,需要新鲜的,刚杀的健康女人才能拥有。
突然,一名女子独自走进冰肌玉骨店,径直走上称台,查看了重量后对店老板说道:“请将钱送到张秀才处。”说完,她便朝屠宰房走去。这难道不是张秀才的妻子吗?吕大山惊愕不已。经过再次确认后,他迅速施展神识,将冰肌玉骨店内的所有人击昏,随后要求李晴将她抱起,迅速离开现场。
在那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土地上,时间仿佛流淌得更为缓慢,而命运之轮,则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然转动。张秀才,一位温文尔雅的书生,本该沉浸在书卷与笔墨之间,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被卷入了命运的旋涡之中。
月华如水,夜色温柔,张秀才从一场混沌的梦境中惊醒。枕边人已不在,唯有空气中残留的余温提醒着他,昨夜并非虚幻。正当他心中疑惑丛生时,门扉轻响,一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悄然步入,手中提着一包沉甸甸的银钱,置于桌上,语气淡漠:“你的妻子,自愿卖身为肉肴,以解城中饥馑。”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张秀才只觉天旋地转,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他颤抖着双手,试图抓住那最后一丝理智,却终是无力,绝望之下,抄起案头的菜刀,欲以此了结此生。然而,久病缠身的他,连这最后的挣扎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菜刀尚未触及肌肤,人已昏厥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冲入一人,正是吕大山,他迅速抱起张秀才,运用体内微薄的灵力,强行灌入其体,使得张秀才在生死边缘挣扎片刻后,终于悠悠转醒。
望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张秀才的悲痛却未减半分,只是泪水已干,只剩无尽的空洞与绝望。吕大山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深知,真正的救赎,还需从根源解决。于是,他带着张秀才,穿越重重阻碍,向长沙城进发,那里,正是这场灾难的中心。
长沙城,这座昔日繁华的古城,如今却成了一片死寂之地。城门紧闭,如同巨兽之口,吞噬了所有希望。城外,难民如蚁群般聚集,他们的眼中,只有对生存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恐惧。烈日之下,大地仿佛被烤焦,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而那些装满腐尸的车辆,穿梭其间,成为了这座城市最不愿提及的伤疤。几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本应是上天的恩赐,却带来了更可怕的瘟疫。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生命在这里变得脆弱不堪。张秀才望着这一切,心中悲痛欲绝,却又无能为力。
正当张秀才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绝望之时,吕大山带来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爱人——他的妻子刘梅,竟被他从死神手中夺回。那一刻,所有的悲伤与愤怒都化为了泪水,夫妻俩在废墟之中紧紧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刘梅的心中,既有对丈夫的深深眷恋,也有对吕大山无尽的感激。她知道,是这份突如其来的救赎,让她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义。夫妻俩相拥着、哭着、便在一小土丘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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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一片混沌之中,一张轻盈如羽的纸张悄然出现,它时而轻舞于空中,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时而又似害羞的少女,悄悄远离,引得张秀才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试图捕捉这份神秘。但每当指尖即将触及之时,那纸张便轻盈一转,再次飘远,仿佛在逗弄着他。
几次三番之后,张秀才索性放弃了追逐,转而闭目养神,假装对那纸张失去了兴趣。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那张纸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诚意,竟缓缓飘至他的面前,最终轻轻落入了他的怀中。张秀才心头一震,急忙打开纸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草药的名字与配比,赫然是一份治疗瘟疫的药方!他猛地睁开眼,四周依旧是熟悉的房间,油灯摇曳,而那份药方却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张秀才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他知道,这或许是上苍赐予他拯救苍生的机会。次日清晨,张秀才不顾疲惫,匆匆赶往市集,按照药方上的指示,一一采购了所需的草药。这些草药虽不名贵,但在瘟疫肆虐的当下,却成了救命的稻草。他亲自熬制,将一桶桶苦涩却充满希望的药汤置于门前,张贴告示,邀请所有患病之人前来饮用。消息迅速传开,城中的病患如同潮水般涌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接过那一碗碗温热的药汤,仿佛是在接过重生的希望。奇迹真的发生了,药到病除,那些曾经奄奄一息的生命,在药汤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生机。
然而,张秀才很快便意识到,仅凭他一人之力,难以救助所有病患。尤其是城外那些贫困交加、体弱多病的百姓,他们连进城的路费都凑不齐,更别提支付药费了。张秀才心急如焚,他深知,这场瘟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对人性与信念的考验。在无数个不眠之夜,张秀才反复思量,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提笔疾书,将城外民众的苦难与自己的计划详细记录,写成一封血泪交织的求援信。随后,他找来一支长箭,将信紧紧绑在其上,瞄准了城墙的高处,用尽全身力气,一箭射出。
在东城那片古老而沧桑的土地上,城墙如巨龙般蜿蜒,守护着城内的一片安宁,却也无情地将城外百姓的苦难隔绝于视线之外。直到一封沾满尘土与泪水的信件,悄然落在了东城守备刘成的手中。
信,是张秀才所写,字里行间透露着城外难民无尽的绝望与微弱的希望之光。刘成读罢,心中五味杂陈,那些关于饥饿、疾病与流离失所的描述,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作为守备的责任感与同情心。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几个数字的堆砌,而是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在挣扎。
“张秀才,好一个仁义之士!”刘成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将信件转呈给了巡抚陈友善。
陈友善,一位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接过信件,逐字逐句地阅读,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渐渐湿润。他深知,作为一方父母官,肩上的责任重于泰山。于是,一场救援行动在无声中悄然展开。府库大开,粮食与草药如涓涓细流般汇聚,最终化作一股温暖的力量,由陈友善亲自督送,直奔城外张秀才处。临行前,他紧紧握住张秀才的手,深情地说:“秀才兄,你乃我辈楷模,此等善举,当铭记史册。我陈某人虽不才,但定当全力支持,望你保重身体,莫让百姓失望。”
张秀才闻言,眼眶微红,拱手作揖:“陈大人高义,张某铭记于心。定不负所托,让城外百姓感受到一丝温暖。”
随着救援物资的到来,张秀才迅速组织起一支由志愿者组成的队伍,他们穿梭于难民之中,施粥、治病,忙得不亦乐乎。而在这繁忙的身影中,张毅与刘梅,一对青梅竹马,却因连日劳累,身体日渐虚弱,面容憔悴。
夜深人静之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同一个梦境。梦中,云雾缭绕,仙乐飘飘,一篇古老而神秘的经文缓缓浮现,如同天籁之音,指引着他们前行。经文反复强调,唯有勤修不辍,方能脱离苦海,成就正果。梦醒时分,两人相视一笑,心中似乎有了某种默契。他们开始秘密修炼,试图抓住那梦中一闪而过的机缘。与此同时,吕大山,对张毅与刘梅的境遇心知肚明。他深知修仙之路艰难险阻,却也看到了两人身上的潜力与坚韧。
吕大山又萌生了一个念头,欲将自己的修仙功法传授给李晴,这位他视为妻子般疼爱的女子。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将神识探入李晴的意识时,却意外听到了她轻快的笑声。“大山,是你吗?别藏了,其实我早就觉醒了本命功法,不需要你再传授了。”李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得意。吕大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既有释然也有欣慰。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