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依然维持着他慢悠悠的语调,说:“如果你真的想有所收获,我可以告诉你一点有关于这个地方的规矩,行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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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详细说说。”安迪耸了耸肩,先放下了刚才着急焦虑的样子,虽然他现在藏在吧台桌下的腿,还是忍不住因为焦躁不安而快速地踮着脚抖啊抖的。
“你要是真的想问什么事情,就不应该进来,更不能问一个店里的、站在吧台后面的人。”
“点解?(为什么)”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吧台的另一面桌子里,能藏什么东西,能藏多少东西。”
“威胁我哦?”
“是你要听,还叫我详细说说,还问我为什么。”
“你就不能就直接一点,用‘有’或者‘没有’,来回答我的问题,一定要绕这么大一圈的弯子,半天说不到重点吗?”
酒保挑着眉毛,声音干巴巴、硬邦邦地笑了两声,很刻意,接着说:“你应该习惯了啊,条子审问人的时候,不是都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吗?”
“不会。”安迪想说,如果他在问第二句的时候,对方还是这样的语气或者不正面回答问题,他就会把监控视频关了,把人请去喝一杯热咖啡,过一会儿再回来,当然,回来之后的嫌疑犯身上可能会有一些青紫或者红肿的痕迹,不过当事人一般都会解释说,是他们分局的玻璃楼梯实在不容易看清,又很容易滑倒,都是他们不小心的后果。但是安迪现在不在自己的场子里,当然不能做这种事情。
“看来你是业绩不错的那种条子?”
安迪撇撇嘴,他听得出来对方话里的嘲弄,不打算回答。
酒保也不在意眼前这个看上去是白种人和黄种人混血的年轻行外人打不打算应话,只是自顾自地擦着手里的玻璃杯,一边继续聊天似的说着:“作为一个条子,你也太实诚了,正常来说,上来第一句都会否定自己是条子这件事,还会说一些或者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不是条子的。”
“我说了不是,你就会信?”
“不会信。”
“那我说不是或者是,有什么不一样?”安迪说得很没好气。
“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能猜到你,在自己局子里人缘多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