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漆圆顶,低调中尽显奢华的马车悄然的从王府后门驶出。
就在这个御王府满府侍卫都被遣去参加婚宴的档口,夫妻二人更是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单溜了!
车内,原本还兴致盎然的沈玖月不满的瞪了旁边那不做人的某王一眼。
原因嘛,那自然是,听说了要出门就忙唤人去竹山真人那里喊自己儿子的沈玖月,最后被某人连哄带骗的给拉上了马车。
“今日出门是临时定下的,宸儿虽小,但也不可让其养成怠慢先生之心,等哪一日再出门让他提前向先生请假!”楚莫离解释的毫不心虚。
沈玖月能说啥?
再说不就是她这个当娘的要让儿子怠慢先生了吗?
虽然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很想问上一句:你真的不是早有预谋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
“呵呵......不都说了是临时起意,自然是走哪算哪了。”
楚莫离笑的自然,但那表情却又属实不是走哪算哪的样子。
我信了你个鬼!
她现在敢用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细胞保证,自己这绝逼是上了贼船的既视感!
于是也不再问,总归是不能将她给拉哪里卖了去也就是了!
随着被春风荡起的车帘,田野中劳作的人群渐渐后退,依稀能望见他们那布满沟壑的面颊之上所闪现的并非是劳作的苦闷,
而是......充满希望的光!
其实往往越是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越是容易满足,而他们身上的那股经历过生活阅历锤炼的韧劲也是最顽强的。
沈玖月的心情瞬间就愉悦极了。
然后就对着马车内另一出门搭子道:“唔,昨晚没休息好,我先睡会儿,你到了叫我。”
话落人已经在矮榻上躺下了,白天劳心,晚上劳力的,如今这马车里面晃晃悠悠的,可不是要迷糊吗?
但马车终究是闭塞了些,那榻虽躺上一绰绰有余,但随着晃悠,上面的人也总是睡的不舒服的。
楚莫离起身向一边挪了挪,整理了下姿势后就将人给抱进了怀中,把从下方暗格中取出的薄被抖开搭在对方腰间。
自己则是靠着车臂同样的闭眼养起了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