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剪到肉了怪谁?”
“我想吃那个…”
沈安芷伸直了手还离桌面有点距离,被陈最这么一说安分守己了。
他往桌上睨了一眼,“要哪个?”
“黄色包装的奶酪。”
随着指甲剪断的声音落下,陈最倾过身拿了两颗放在她手边。
打算继续,沈安芷又有话说。
“一边手怎么打开?”她很不乐意的在撒娇。
听到边上传来脚步声,再加上沈安芷又又又在做作。
“你帮我打开嘛,最最~宝宝~”
看在陈最没被糖衣炮弹轰炸到的份上,她变换语气的速度也不在话下。
“陈最,你又不爱我了吗?”
他哪有,只是在缜密的计算。
等余光里的人越走越近,心机男才接过奶酪拆壳塞她嘴里。
沈安芷笑眯眯的用另一只手戳他的脸,调戏着开口,“奇怪…脸这么软,是不是很好亲呀?”
手臂被抓走,不轻不重的被打了一下手背。
“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指甲要人家剪,吃东西要人家喂。”
沈安芷稍有假假的怒意看向林秀,再对陈最委屈的瘪嘴,探过身子往他怀里倒。
“最最她打我…”
陈最惯性环住她的腰,还不忘落井下石。
“阿姨,不重点打她不长记性。”
沈安芷超小声的咬牙切齿,“你完蛋了…”
心机男得逞。
他的习惯可不只是搂住她那么简单,拍背也是本能的下意识。
林秀失笑着摇摇头,太亲昵又嫌他们腻歪。
不亲昵,又怕他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自然是更希望,他们能像现在这样一直这样走下去。
“剪完指甲都来厨房搭把手,今天中午随便吃点,你爸说要大展身手,晚上才能吃上大餐呢。”
这段话她是看着陈最说的。
不管他们在某种层面上是不是所谓的夫妻,长辈之间也没有特意把称呼拿出来说道过。
兴许是日子久了,称呼被植入在日常不经意的一个瞬间脱口而出,当下虽有愣怔,却并不妨碍日后的顺口。
陈最点了点头,等林秀走开他弯了弯腰,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假惺惺的关怀。
“疼不疼?”
“当然不疼,只是我突然又不想和你一起过年了,做为你刚才不为我说话的惩罚。”
陈最偏过脸,好整以暇的蹭了蹭她,“好,你想怎么罚我?”
…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沈安芷跳过主要说次要,“先剪指甲。”
陈最还搂着她,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哼笑了一声,“要怎么罚我?”
“最最…你想坏掉吗?”
某种意味太明显了,她几乎是用逃的挣开他的怀抱。
脸色一片涨红,刚刚才经历过的…他怎么好意思又提。
沈安芷仰头时,陈最也垂眸看向她,可他的状态和沈安芷大相径庭,更接近于达到目的的从容。
他镇定自若的拿着指甲剪对着她,“手给我。”
“我才不要理你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实施惩罚和被惩罚…
沈安芷走掉时,还持续蹙着眉瞪了他一眼。
但那天的午觉没睡成…
稀里糊涂的被他顺理成章了。
陈最除了一味的欲求不满,也没给她叫停的机会。
说到领证这事,推着推着真没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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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