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我的疑问换来的,却是陈荻舟那极不情愿的冷漠回答:
“那上边没孩子,我也没兴趣帮别人找小孩儿,更没有盯着什么山看。”
陈荻舟的态度顿时惹得崔本源不太爽,只见崔本源对其回怼道:
“那你老实在老李家待着就好,干嘛给我们上来,还有,你这一路上又干嘛总看着那边山头?”
面对崔本源的质问,陈荻舟根本不愿理会分毫,而是依旧自顾自的朝青蛇岭的远方看去。其实像陈荻舟这样不愿与人交流的人其实我之前也遇见过,以前当乡村教师的时候,我带班级的就碰到过几个这样的学生,他们有男有女,虽说学习成绩有高有低,但在性格上无一例外都表现出自卑,内向,不愿与人交流,并且总喜欢对外界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情绪上也都表现得比较压抑,从心理学上来讲,人的性格除了受自身基因的影响外,还与原生家庭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性格内向的人,其性格的生成多半是因为原生家庭成员从小对他们施加过多的强势和暴力有关,我不是专家,在这里也不想过多赘述,但我一直认为,既然老天也允许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个性,法律和道德上也没说人人生而都得性格开朗,那我们又有什么权力以性格迥异为由来排挤和歧视那些生来就与我们性格不同的人?在我看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偏激和执见,所以,对于陈荻舟的个性,在与其交流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不过崔本源这个一根筋偏偏在这时有些转不过弯儿,就在他打算继续与陈荻舟较劲时,林笑笑见状连忙挤到崔本源和陈荻舟身边,并为我们“翻译”陈荻舟的行为道:
“哎呀,哎呀,都是误会,想必人家陈大哥是一直在望气,望字门的嘛,他们的眼睛总是比咱们先察觉到环境的异样,对不对啊,陈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林笑笑给的台阶很是时候,并且她的和蔼语气也使得崔本源自觉的放下了刚刚上来的火气,至于陈荻舟,相对于我们几个大男人,陈荻舟明显则更信任林笑笑,只见他转头看向林笑笑,眼神回避着对方的视线,嘴里轻轻“嗯”了一声,在迟疑了几秒之后,陈荻舟一只手指着青蛇岭远处的天空,对我们说道:
“你们看那里,那个地方,就是链接青蛇岭的那两座高山的顶上,那里的气不太对。”
我看向陈荻舟所指之处,发现那两座山的山顶上除了飘荡着一大片云雾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我向他问道:
“那里的气,有什么不对吗?”
陈荻舟盯着那两座高山的山顶上,继续说道:
“从地理位置来看,这里应该是属于一个盆地的一部分,而盆地一般八面环山,形如聚宝盆,再加上组成这里的山脉延绵不断,形如蟠龙,可谓是藏风聚气的好地方,按理来说其山顶上空的云应该是地脉灵气聚满溢出之后,升华于天穹而成,这种云,颜色带紫,厚而透光,形如龙蛇,荡如鸟翼,是不折不扣的祥云,在加上现在是深秋的午后,还下了雨,山顶上的气应该清而飘逸,如华盖一般罩于山间才对,可你们看那边那两座山头上的云,水汽浑浊,光照之处显得黑中带黄,本来青葱的山头也被这些云雾映的暗淡无光,这是典型的凶脉地煞之气。”
我不懂望气之学,更看不出陈荻舟所指那两处山头上的云雾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既然人家是行家,这么说准没错,只是,他所说的凶脉地煞之气到底又是什么呢?
陈荻舟想了很久也不懂该怎么解释,正在这时,前方的李树梢等人突然发出一阵惊呼,这顿时吸引了我们前去查看,我们几人正想走进李树梢那儿看个究竟,可跟着李树梢的那些村民却把我们拦在了半道儿上,看他们一个个的神色紧张,我们大致猜到应该他们在是路上碰见厉害的毒蛇了,果不其然,等我们探头一看,发现在村民们会前方的路面上,一条足足有成人手臂粗细的大蛇正盘踞在路中央,只见那条蛇长约有三米,其身上的鳞片呈现一种独特的墨绿色且成三棱形凸起,蛇身上还带有一环又一环的白色花纹,那颗三角形的大脑袋足以说明它绝非无毒蛇类,那毒蛇半个身子笔直的竖立着,一双可怕的黄色眼睛之下,黑红色的蛇信子骇人的冲李树梢吐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