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和顺平也走进了房间,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病床旁边的高大男人。
男人的模样和伏黑在电话里说的几乎完全一致,但伏黑没有说的是,这个男人的脸真的和伏黑很像。
一看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内种。
他们俩在明目张胆看着甚尔的时候,甚尔也眯着那双漆黑的眼眸打量着这两个和他儿子年纪相仿的屁孩。
不出两秒,他就无趣地收回了目光,继续盯着惠。
“咩咕咪……就按我说的,从五条家里搬出来。”
甚尔开口说话的声音很沉,很冷,貌似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然后就被惠以同样冷淡的语气驳回了:“搬出来,然后呢?你想让我跟着你?”
甚尔脸色严肃地点头。
惠:“你有房吗?住在哪?有钱吗?就算你都有……”
海胆头少年平静地抬起头:“那我搬出五条家后也不如干脆住在学校里。”
“学校里有我熟悉的同伴,而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你十几年没管过我,那以后也不用管我,我生活能自理,自己活得就很好……你也过好你自己就好了。”
虎杖和顺平面面相觑,都减轻了呼吸,缩在病房角落里,生怕影响了伏黑同学的发挥。
啊?你要问他们两人来是干什么的?那当然是当惠惠身后的精神支柱啦!
甚尔听完惠的话之后,面色不变,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我生活不能自理。”
因为他的语气真的太正式了,一时之间三小只都没听出来任何的不对劲。
然后,甚尔又补充了一句:“你忘了?小时候都是你带我的。”
惠:“啊?”
虎杖、顺平:“啊?”
甚尔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耍着最不明显的无赖:“反正我生活不能自理,偶尔兴起杀人,怎么说你也要来管着我。”
惠:“……我不要。”
甚尔:“那我就到处杀人,杀完人之后把伏黑惠爸爸是杀人犯这个信息宣扬出去。”
惠:“!你无不无赖啊你!”
海胆头少年气得脖子都红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虎杖眼疾手快地用手扶住那张被后坐力撞得向后倒的椅子,没让噪音打断现场这非常微妙的氛围。
甚尔见惠真的发火了,又没声了,移开眼睛去看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