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后宫最普遍欺凌宫人现象,在他这也是不容姑息,绝不轻饶的。
君郁泽睡至午时方醒,见自己躺在床上而本该躺在床上的沈穗儿却不见人影,他唤来守在殿外的赵才德问话,“赵才德,夙妃呢?”
“回皇上,夙妃娘娘一大早便回长生殿了。”见皇上眼神发冷,赵才德赶忙回话。
君郁泽紧紧地攥着拳头,由于过度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那双原本深邃而威严的眼眸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突然,他猛地一挥袖,大声怒喝道:“是谁竟敢私自放她离开?你速前往长生殿传她过来!若有半刻延误,提头来见!”
“是是是,奴才遵旨,奴才遵旨。”赵才德赶忙动身去长生殿传夙妃,他伺候皇上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皇上如此喜怒形于色呢,也不知道这夙妃究竟怎么惹恼皇上了。
赵才德匆匆出门后,君郁泽见到书案上少了一大半的玫瑰酥,接着,他猛地伸手一挥,装着剩余糕点的碟子如同遭受了巨大冲击一般,径直从桌上飞落而下。
“砰”的一声巨响,碟子重重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些原本精致可口的玫瑰酥也随之散落一地,与破碎的瓷片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狼藉景象。空气中弥漫着糕点的香甜气息和瓷器破裂后的尘土味道,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压抑。
沈穗儿你做下那般无情无义之事怎么还能心安理得、若无其事地动朕的东西?
不久,赵才德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夙妃沈穗儿来到圣宸宫。
沈穗儿踏入的瞬间,目光便被地上那散落得七零八落的糕点所吸引。那些原本精致可口的点心此刻已变得破碎不堪,从这满地狼藉之中,沈穗儿可以清晰地想象到刚刚醒来后的君郁泽究竟发了多大的一场怒火。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走到君郁泽面前屈膝恭敬且谨慎地行了一个大礼,轻声说道:“臣妾参见陛下。”
“臣妾?沈穗儿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资格这样自称吗?”君郁泽言语中满是讽刺之意。
“有,臣妾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陛下你的事。”君郁泽没让她平身,沈穗儿只能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语气坚定道。
“是,你没做过。都是朕闲得发慌刻意诬陷你、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