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卫礼却是一脸怒容,抬手推开搀扶自己的随从,气喘吁吁地走向看台边,随从跟上想要继续搀扶,却被他抬手一巴掌扇在脸上。
此时卫让被人扶着走了过来,看面色似乎受了伤,不过也还能走动,想来伤势并不严重。
“甚的鸟剑客。”卫礼大吼道,“十数年来,伯府给了多少银子,连个夷狄野人都打不过。”
方选在一旁听了,猜测是卫让师从名剑客,花了不少银两学习的剑术,如今却没能取胜,导致卫礼气急败坏了。
卫让自知理亏,并没有回话,而是捂着胸口坐在一旁歇息。
“胜败乃兵家常事。”方选急忙上去劝解,“世子切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卫礼看了方选一眼,咬了咬牙没有说话,转头回了自己的马车。
方选跟过去,朝卫伯行了一礼,不等开口,却见卫伯摆摆手道:“胜负已分,不必多言。”
“行,这老小子还算有品,知道愿赌服输。”方选心道,于是拱拱手,转头回到看台前。
此时已有人将子母剑捡回,呈到方选面前。
方选接过宝剑,手感十分沉重,果然是一把好剑,转头来到卫让面前,将宝剑交过去,正要安慰几句,却见卫伯和卫礼的马车已经驶下看台。
“多谢公子。”卫让接过宝剑,脸色铁青,忍不住一阵咳嗽,看来是伤得不轻。
“来人,送公子去杏林春。”方选说道,“命大夫好生医治。”
“不必。”卫让拱手道,“小弟还需护卫父兄安全,就此拜过!”
说着起身就走。
“这霍多也是的,如此不知轻重,伤了公子,我定要责罚他。”方选假模假样地说着,却见对方并无回应,领着随从走下看台去了。
眼见这一幕,方选对卫伯父子三人的关系已经有数,心想着以后没准可以借机做做文章。
此时台上众人都在纷纷庆贺,面对十万两的巨款,饶是孟元这种对钱财不在意的人,也颇为动容。刘仲达更是喜笑颜开,表示要请众人去新春风楼大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