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弘历就将自家额娘那些话本子当做了消遣的途径,没事看看里面暗戳戳的骂骂咧咧,弘历一边反思自己,一边当做是额娘的消遣,总算是在其中找到平衡之道。
在外面自己与额娘那是一个母慈子孝,话本里面自己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王八羔子,做什么都不行的蠢材。
可如今,那些话本子似乎要停刊了。
弘历眼中的悲痛难以掩饰,却又不愿意叫额娘知晓,拿着自己这段时间收到的信件对着自家额娘说道:
“弘昼已经到广州了,他这次东西多,还需要几日才能启程从天津卫下船在回来,额娘不必着急了。”
语莺撇撇嘴:“都忙,忙啊!忙点好啊!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不晓得在家含饴弄孙,非要在大海上飘着,晒得比那非洲的黑鬼还要黑,油亮油亮的也亏得赛娜念着夫妻情分没有将他赶走,要是哀家可不愿意看到一个大黑猴子在面前晃悠。”
弘历苦笑一声,这哪是说弘昼呢,明明是拐着法的说自己别让弘昼出去了,可是自己信任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怎么可能舍近求远,更何况弘昼不干怎么对的起他这个铁帽子和亲王的名头,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全年无休,弘昼的这个和亲王也别想休息!
弘历只当做没听到自家额娘的话,反倒是说道:“瑞宁最近在公主城待不下去了,说是家里面的小的闹得她头疼,递了折子说是要回来省亲,儿臣已经将折子给裕太贵妃送过去了,看着折子,怕是这几日也要到了。”
原本昏昏欲睡,马上就要睡着的语莺打起了精神:“瑞宁要回来了?这可是一个好消息,许久没有同瑞宁见面了,可是给哀家想的不行。”
“只是她家那两个小的也真是闹腾,一个非要女扮男装想要出去看看大海,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偏偏迷上了宋时做派簪花抹粉。
要哀家说就是当时你的错,非要将人带带过来教养,那好好的孩子偏偏沾了脂粉气,哀家想想就头疼,更别说天天看着他们的瑞宁了。
这次你也别管了,就叫瑞宁在这里住着,住多久都成,少叫她额驸将人叫回去,他的儿女叫他自己操心去。”
弘历连连应下,想着自家额娘的身体,弘历也不愿意自己当做亲妹妹的瑞宁不能送上最后一程。
语莺在床上嘀嘀咕咕的,又是这些儿孙,又是说什么新送过来的哪盏琉璃灯好看的很,叫弘历看住那些官员,别压着手艺人不叫他们出头,这些可都是以后儿孙的福气……
说着说着,语莺便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