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爹还没说话,黄大爷就抢先开口了:
“两头母的还好说,这头长角的大个子必须赶紧放血,不然又腥又臭又柴,在山林里完全没有办法吃。”
山林里所有的雄性动物,因为生理结构的原因,全都没有雌性和小崽子好吃,平时打到带回家了还好,有各种调料压着怪味,现在在山林里就要差些,更别说没有放血掏内脏的了。
赵老爹之前也发现了,这一带全都是低矮的灌木丛,确实不太好处理猎物。
他把手伸进帽子里,捋了一下头发,沉吟了一二十秒,才说:
“反正咱们是准备下饵,不方把圈子画得打一下,就让四个人抬着猎物,你先给血管剌开放血,咱们一边走,一边收拾。”
赵老爹这个安排,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按照他的办法,炮手们走一路,就把血放一路,比在固定地方下饵影响大多了。
因为背后没有长眼,冬围队伍的后面又全是血腥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什么猛兽给坠上了。
刘支书和黄大爷听了安排,全都默默地点了点头,连不远处的王新国,也听清楚了安排,眼睛一下就亮了,不由自主地对着赵老爹点头。
说是四个人抬着雄性大个子走,但是这个三百多斤的家伙太重了,最后只能放在了一辆雪爬犁上,实际只抬着两条后腿,好让被割开的颈部血管往外空血。
因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几个尸体空血的速度并不快,反而因为走路的颠簸,增加了血液流出来的速度。
等出了灌木林,遇到了高大的树木,刘支书第一时间指挥着,把猎物挂到树上,拿着侵刀忙活了起来。
赵青禾也想去帮忙,却被其他的人抢先了。
剥皮卸肉这种事,几乎所有白山黑水的炮手都会干。
等三头猎物处理好,四个小队又重新分开了,拉成了一溜,开始往前搜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