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半都算两份了,赵青禾的八一步枪还要更好一些,最少都要算上两份。
“还有猎狗,有香头的头狗一条算一份,不是头狗的普通猎狗,三条或四条算一份。”
说着说着,五根手指头已经全部放下了,一只手握成了拳头。
这些一份一份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最后平均分一下,分到每个人的头上。
现在再进山冬围,就没有基础工分了,就是按照“老规矩”平分。
这种“老规矩”简单直接,张大军很容易就听懂了,不迭地点着头。
赵青禾跟张大军说完话,又把身子坐正,看着赵老爹,说:
“爹,既然是老规矩,老刘叔咋想着让你当把头?我咋记得他也是个老炮手。”
赵老爹抬眼看了一下,然后语气平淡地说:
“老刘这次想整大的,他准备把周边屯子的炮手都组织起来,往山林里进得深一些。”
赵青禾一下瞪大了眼睛,然后很快平静了下来。
刘支书的这个想法,有些出人意料,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前几年的时候生产队解散,狗也分了,枪也卖了,各家各户都在过自己的小日子,基本就没人组织大规模的打围了,山林里的各种动物,迎来了难得的好时光,数量和质量都越发的好了。
刘支书要组织几百人进山冬围,肯定也不是心血来潮,估计早就有类似的想法了。
周边五六个屯子,能叫得上名号的老炮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些老炮手,有经验,有胆量,枪法好,运气也好,都是各个屯子的头脸人物,平时独个一人带着猎狗进山放炮,往往都会有不错的收获,就算是要和别人一起,也都是他们当把头来主导行动,基本没可能听别人的指挥。
想要把这些老炮手聚在一起,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因为情面被请到了一起,没个能镇住场面的人,还真就弄不成事。
这个时候,赵老爹平时积累下的人情和威望,就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作用了。
他作为远近闻名的“罩得住”,那是真得能镇得住场面,加上自己也是出名的老炮手,领导着十几个老炮手冬围,完全没有问题。
只要镇得住这些老炮手,其他的人再多,也得乖乖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