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也不去理会这些,只顾着闷头干饭。
张场委中午吃过饭了,只夹了两筷子菜意思了一下,主要是陪着父子俩吃。
期间,他把望远镜的来历说了一遍。
“这个望远镜,是前年春天到俺手里的,当时三道口乡的护林站,也是抓了一伙偷砍木头的人,打电话通知到场里,正好俺有空,就带着保卫科的人下去。”
能当领导的,口才都不错,张场委坐在那里婉婉道来。
“俺带着人到了地方,见到那伙偷砍木头的人,一看全都是普通乡亲打扮,用的东西也是普通的锯子和粗麻绳,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看着赵老爹和赵青禾都停下不吃了,赶紧伸手让着。
“赵老哥,你们吃饭啊,要是嫌烦,俺就不说了。”
赵老爹连忙摆摆手,解释着说:
“哎呀,你接着说,俺就是听着这事情老有意思了。”
“那行,俺就接着往下说。”
张场委搓了一下下巴,把望远镜的故事继续往下讲。
“那伙人是六个青壮年男人,本来一溜地蹲在地上,俺刚进了护林站院子,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哗啦全都跪了下来。”
“诶呀,咋就跪下了,到底咋回事?”
赵老爹好奇地问了起来。
“咋不是呢,俺都没反应过来,等当先的人,抱着俺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俺才知道是咋回事...”
原来,这群偷砍木头的人,就是三道沟乡的本地人,因为家里有老人去世,家里没有提前准备老房子,才会到林子里偷砍木头的。
跪着上前抱张场委的人,就是老人的大儿子。
“哎呀,一群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实在是可怜。”
时隔两年,张场委说起来,还是满脸唏嘘的表情。
“俺当时就心软了,加上咱们林矿场有规定,周边乡亲们办红白喜事,可以申请使用木头,就做主把这群人给放了。”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赵青禾腰上的望远镜盒。
“等俺在三道沟乡的护林站,吃了午饭,要带人返回县城的时候,之前那个男人又来了,手里拿着这个望远镜盒,非得要送给俺,说是他爹当年打鬼子缴获的。”
“嗯呐,这上面确实有鬼子的字,那人应该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