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走到堆放东西的地方,先挑出里面的两杆老洋炮,观察了一下,卸了子弹,最后就扔到了一边。
他用脚踢着一个雪爬犁,说:
“来两个人,拉着雪爬犁,把你们的弟兄放上去,一起拉着下山。”
这群偷伐木头的人,带了好几个雪爬犁,就是准备偷了木头以后,装在雪爬犁上拉下伤。
而且,他们的这种雪爬犁,每个底上还加装了铁轮子,在不下雪的时候,也能当成小车用。
那群人中的领头的,尴尬地看着赵老爹,发现他没有其他表示,有探着头看了看被子弹打倒在地的弟兄,才无奈地开口说话:
“老二,你带着他们继续给自己绑绳子,老四,你跟着俺,咱们俩去抬一下老三,赶紧送下上去医院,这一枪不知道打在能了,别耽误了落下残疾了。”
“嗯呐。”“好的,大哥。”
人群中有两个人答应,赵青禾也不知道谁是老二,谁是老四,倒是知道逃跑的那个是老三。
要是从他们彼此的称呼,还有他们的穿着打扮上来看,这群人应该是亲弟兄或者叔伯弟兄,应该不是那种职业犯罪。
赵老爹站在一旁,听到偷伐者的对话,幽幽地说:
“子弹只是打穿了他大腿上的肉,没伤到骨头,拉到卫生院,打一针消炎药,一个月就能好利索。”
不管是拉着雪爬犁走得两个人,还是正在相互绑绳子的三个人,动作齐齐地停滞了一下,相互看了,才都一起低下头忙活起来。
赵老爹这话,赵青禾也是半信半疑。
二三十米的距离,端枪就打,打就能命中,这个本事,赵青禾也是能做到的。
但是要说就正打在大腿上,他打十次,大概能打中个四五次。
再加上避开骨头,只把大腿上的肉打了对穿,他再仔细,也只敢说自己是蒙的。
他也是玩枪的老手了,赵老爹如此自信,他实在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是,看着赵老爹就那么站着,任凭两个人拉着雪爬犁走远,任凭相互绑绳子的人窃窃私语,漫不经心、毫不在乎的样子,赵青禾又觉得,这是就得是真的。
等到留在原地的三个偷伐者,相互把绳子系到了小腿上,举手向赵老爹示意,他才平端着五六半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