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公于私,他都没拒绝的理由。
于公,赵老爹是护林站站长,而他只是护林员,站长给护林员安排工作,合情合理。
于私,赵老爹是父亲,老子有事儿子服其劳,天经地义。
于是,他赶紧起身跟在了父亲身后,临阵磨枪请教起来。
进山需要什么工具,选择树木有什么要求,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都一一询问,然后把得到的答复一条条记在脑子里。
“对了,爹,这次进山我还要带赵二妞吗?”
赵青禾最后问。
赵老爹听到这个问题,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想了想,头也不回地回答:
“还是别带了,毕竟杨家的人刚被金渐层咬死,看到另一只金渐层,说不准会有啥想法,干出点彪楞事。”
彪楞,白山黑水方言,缺心眼、莽撞的意思。
“那行,我就不带它进山了,现在我就把它关到楼上去。”
赵青禾说着,就要去找赵二妞。
赵老爹这时转过了身子,拦住了儿子,说:“俺看这孙女还老通人性,你先把它赶到狗圈里,等上午我帮你溜溜。”
赵老爹进仓库准备工具去了。
赵青禾安顿好赵二妞,就站到护林站门口,看着屯子方向的来路。
他第一次带队进山林找木头,心情还是激动中夹着紧张的。
来路上出现了四辆骡车,每个车上都坐着人,正一颠一颠地正往护林站而来。
也许是看到护林站门口站的有人,当先的骡车上有人吆喝着抖了个鞭花,发出“啪”的脆响。
后面的三辆骡车也跟着抖起鞭花,骡车名下加快的速度。
等骡车走近了,赵青禾才准确的数清楚人数,有七个人。
“禾子,好久不见了,今天你也一起进山?”
不等骡车站稳,一个红脸大汉就着急地跳下车,三两步跨到赵青禾跟前,和他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