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此时的目光终于聚集到了庄愉景身上,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这么多年,你还是如以往一样天真。庄愉景,我们早就不在一条道上了。”
箭上庄愉景加了令人麻痹术法,那术法会从秉南冬这只手逐渐蔓延到全身。虽说用了些诡计,但对方是秉南冬,无论如何,先将人带走再说。
“一天到晚尽说些废话,现在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庄愉景咳了几声,将那血沫咳了出来,喉咙里舒服些了,“绑了走。”
秉南冬面无表情,浓黑的黑气从西面八方袭来,隐隐传出鬼泣,数不清的蛰伏在黑暗中的东西不断靠拢。
清透的河水不知何时黑的如墨,翻滚着,从里面伸出一只只惨白的鬼手,急不可待地要往岸上爬行。
但是它们似乎又忌惮着什么,迟迟没有真正地与庄愉景一行人交手。
庄愉景瞥了眼周遭景象,神情越发严肃:“秉南冬,清醒一些,待回去九万里后,把今吾找过来,我们一同想办法。”
范知易被小满扶起架着,同样岑君也是被何安扶了起来。
秉南冬闭了闭眼,再睁开,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拔下。
庄愉景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往前了几步想要阻止秉南冬的动作:“你疯了吗?”
“办法是好的,但你们的修为还不够格。”秉南冬举起中间又道黑红的洞的手转了转,血迹蜿蜒过他的掌纹,往下落,染在衣袖上,“我要没耐心了庄愉景。”
秉南冬身上似乎也在往外冒黑气,整个林中温度极速降低,如同寒冬腊月。黑气更浓厚了,鬼怪的尖笑、哭声好像就在耳边,会从任何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
想象是令人恐惧的,范知易很怕这种氛围,他很紧张,纵然天气冷手心仍旧出了一层汗,脊背僵得笔直。